在你难过的时候有些人伸过来的援手,极有可能暗藏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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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溪收拾了客厅的狼藉,连铺在地上的毛毯都没放过,开了新风系统又喷了除味剂,一通忙活下来,严溪长舒了一口气。

一直绷着的神经才算松懈下来。

兴许是过了饭点,自己亲测出来的五星美食吃进嘴里也是味同嚼蜡。

哐当——

几乎未动的餐盒被丢进了垃圾桶内,她拖拉着步伐朝书房走。

焦虑,不安,心虚?

严溪写稿的进度停滞不前,她开始质疑自己根本不懂爱,又或是不配被爱。

总是在一切到朝着好的方向走的时候,将事情搞砸。

严溪清楚她在他们心中的位置,她就像是有恃无恐,丝毫不惧郁彦或是郁霖不爱她。

她握着水杯的手微颤,轻轻地,一滴水珠落下,杯中水波澜。

严溪用手背擦拭去眼泪,不记得是哪天晚上,是刚从国外回来的一天。

严溪被郁霖折腾的很晚,半夜又迷迷瞪瞪爬起来上厕所,洗了手又觉得口干,看了眼床上还在熟睡的郁霖。

轻手轻脚的去客厅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吵醒……?”

那晚的月亮很圆,严溪借着月光,刚抿了一口温水,就被郁霖喘着粗气抱了个满怀。

水泼在了地板上,月光很亮,她看到他眼中的慌乱,额间的细汗,也感受到了他炙热的心跳。

她安安静静的让人搂着,没说话,手掌轻轻抚在他的背上。

“你你又不穿鞋!”

郁霖训斥的话底气并不足,严溪没有点破,光着的脚丫碰了碰他的脚背。

“我有点渴,看你睡熟了才没和你说,而且,你也没穿鞋。”

“我火气旺,不穿没事。”

郁霖拖着人的屁股,将人抱回了卧室,顿了一会儿又道。

“我就是怕你钻我哥房间,那我不亏了半个晚上。”

严溪下巴垫在他肩上,听他唠叨着为自己找补。

心里的感觉怪怪的,像是有什么挠着她的心,原来是愧疚。

严溪的情绪就像潮水一般汹涌,她整个人都是矛盾的,一边内耗,又一边自愈。

坚定着他对她的爱,又害怕低估人性的善变。

郁彦住进来的之后,无论忙到多晚,他都会将书房收拾的整齐在休息。

现在又被她弄乱了,废纸团到处都是,文件扔的杂乱无章。严溪站在玻璃的酒柜面前,破碎的被子碎片就在脚边。

她熟视无睹,愣怔了一会儿,将找出来的钥匙又塞回了郁霖自以为藏的隐秘的地方,无头苍蝇一样寻到了自己的手机。

“喂?宝宝怎么了?”

电话那头接的很快,严溪平常更习惯发消息,向来都是郁霖打电话给她。

“没怎么,我就是想给你打电话。”

如果说想听到他的声音,显得过于肉麻。

但听在郁霖耳中就只有叁个字“我想你”,心都甜化了,得瑟的朝对面的郁彦一挑眉。

“我也想你宝宝~等老公忙完了,就回家陪你。”

办公室没有其他人,郁霖索性将手机外放,酸一下他哥,省得郁彦老拿那碍眼的定情信物在他面前显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严溪也没忘记郁彦,问了句哥哥呢,郁彦的声音便传了过去。

“我在,在家一个人无聊了?”

“也还好的。”

兄弟俩都听出了严溪情绪有些低落,郁霖问了严溪也没说怎么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想着回家再哄着人问问。

“那你们早点回来,我先挂了。”

严溪那头心情平静了,声音软绵绵的柔软着两人的心。

郁彦不禁柔着声音,温声说道。

“嗯。晚上我们早点回去。”

“好,等你。”

一通电话给兄弟俩加足了干劲。

“会不会是王慧给她打电话了?”

严莉的病严重到需要骨髓移植,即便是有人脉,也没有身边人配型来的快。

他和郁彦必然会严防死守,骨髓移植的副作用也不小,严溪身体刚养好一点,还没长几斤肉,他绝对不会让严溪冒这个险。

“不一定。”

郁彦皱了下眉,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却寻不到源头。

“行,赶紧干活吧。早点回家陪宝贝儿~”

皮肤饥渴的症状不光是渴望触碰,拥抱,亲吻。心理性的问题,源头也在情感上。

患有皮肤饥渴症的人,内心深处更容易产生孤独感。症状越严重也越容易感受到抑郁和压力,也很难与他人建立稳定关系。

这是宋医生的叮嘱,郁霖可以说是牢记在心,毫不收敛的释放爱意,严溪冷战不了半天,故意板着的小脸就得被他那张嘴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