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志拧眉对着记者怒斥:“你们干什么?”

几名记者纷纷亮出自己的工作证。

“我们是江城晚报的记者。”

“我们是都市报的记者。”

“我们是今日周刊的记者。”

……

执法人员挡在林清榆跟前:“现在案件还在调查中,不能对外披露。”

说着,执法人员把林清榆带走,做了详细的口供记录后,就把林清榆关押在警察局里的临时拘留所。

林清榆看着陌生的环境,顿时觉得有点冷。

她垂眸摸了摸小腹:“宝宝,妈咪对不起你。没想到把你带到了这种地方。”

林清榆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冷静地撸线索。

从行车记录仪被偷,到记者踩点来拍她,一切都过于巧合。

如果说李梦澜要陷害她,倒不至于把自己都赔上。

而且她也拿不到什么利益。

如今想来,祁明月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靠着冰冷的墙壁,林清榆很困,但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坐了多久。

拘留所的铁门咔嚓一声打开。

林清榆抬头,就看到陆勋穿着长款羊绒大衣,一手提着饭盒,一手提着袋子,大包小包的,风尘仆仆走了进来。

林清榆看到他,一秒眼眶就酸了,二话不说扑到他怀里,闷闷道。

“你怎么才来。”

陆勋放下东西,用外衣把人紧裹在怀里,拍了拍她后背安抚她,解释了句。

“为了被抓进来,费了点时间。”

“啊?抓进来的?”林清榆懵了。

我能想到的浪漫是陪你蹲局子

“嗯。”陆勋面不改色地从大包里拿出一块软垫子,放在简陋的草席上,“来这里坐。”

说着,他又从小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倒了杯西洋参茶递过去:“喝点热的,暖暖胃。”

林清榆坐在软垫上,喝了口热乎的,瞬间觉得舒服多了。

“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进来的。”

提到这个,陆勋面色黑了几分,心里头有怨气。

“偷东西。”

“偷东西?”林清榆简直不敢置信,“谁陷害你的。”

“没人陷害我。我自己去偷东西。”陆勋磨着牙,“去了好几个超市,我明目张胆拿东西,不给钱。大家都笑嘻嘻,让我尽管走。”

林清榆:……

“最后一次,我干脆直接抢,让他们报警。没人敢报警。”

林清榆:……

“我最后只好来自首。结果警察说,金额太少,教育两句就行。不用被拘留。”

林清榆听了这话,噗嗤一笑,不难想象那个画面:“最后呢?”

“最后我袭警了。强烈要求他们把我和你关在一起,不然就告他们渎职。”

林清榆忍不住一笑,把头靠在陆勋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

“你啊,怎么对我这么好?”

忽地,林清榆抬起头:“是不是周会长太太跟你说了什么?”

“说什么?”陆勋眸底茫然,“对老婆好,不应该吗?更何况,我老婆在局子里蹲着,我能不进来?”

林清榆嘴角弯起,又把脸贴在他心口位置。

想想也是。

这家伙有恐娃症。

是不可能因为孩子对她好的。

他对她好,纯粹就是因为她这个人。

“老公,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不用谢,应该的。”说着,陆勋把饭菜拿了出来,让林清榆填饱肚子。

林清榆咋舌:“这拘留所能这样?”

“别人不能,但我能。”这话说得是相当自负。

但却无人会质疑。

因为他是江城陆三爷!

林清榆也不想饿了宝宝,连忙吃了点饭菜下肚。

吃饱后,陆勋又拿出毯子给她盖身子,让她窝在自己怀里休息。

林清榆枕着陆勋的腿,忍不住问:“李梦澜死了吗?”

“没死,成植物人。”陆勋打开笔记本,边倒腾边把外面的事情简单跟林清榆说了下。

包括林妙妙撞见李梦澜和祁明月的阴谋被抓,车子现场监控被破坏等事情。

“车场的监控也被破坏了?”

“嗯。”

林清榆蹭了蹭:“那我会不会真的要坐牢?”

“不会。”陆勋说得笃定,“路上肯定会有其他监控。从老宅附近的路查,一路查到医院,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顿了下,他又言之凿凿补了句:“我是不可能让你坐牢的。”

林清榆一听,动了动身子,爬起来看陆勋在干什么,是不是像黑客一样破译监控。

结果她看到了啥?

“你这是在做什么?”林清榆简直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