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走后没多久,宁煊就来叫宁枳起来,“你姐姐先回公司了,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好。”

宁枳乖巧地应了一声,下床和宁煊一起出去。

房间昏暗,到了外面的走廊,光线瞬间亮堂许多。

宁煊看着她的脸神情蓦地一顿。

她的嘴唇怎么那么红,且微微有点充血的感觉,像是被狠狠蹂躏过。

宁枳注意到他的目光,眼神疑惑又纯净地回视他一眼,他才暗嘲自己想多了,甚至还鄙夷了一番满脑子废料的自己。

小妹小孩子似的,那么单纯,怎么可能会发生他想的事?

且她现在脸还是红的,嘴唇红也不奇怪。

他干笑了一下,“没事,走吧。”

宁枳没说什么,看着他去与周家人打过招呼后,跟着他离开。

他们一进院子,站在阳台上的晏淮就看到了他们。

他看着宁枳的背影。

忽然,宁枳似有所感地扭头望向这个方向。

那一刻,晏淮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只怔怔地看着她又扭头走远。

这晚上回到家,他在车里安静地坐了会儿,进门直接找了自己的父亲。

翌日。

宁语拿着资料去见了晏淮的父亲,然而对方大概看了看后,出乎意料地没表态。

直到五天后,她收到广宏集团已经和其他公司签合同的消息。

霎时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但看着通知她这个消息的同事大气不敢出的模样,她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从知道这个项目开始,到现在,她辛苦了两个多月,没想到最后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甚至就在五天前,她还在幻想着成功拿下这个项目后,就嫁给周衡。

可是现在,她连这样一个小项目都没能力拿到,周衡会怎样想她?

她呼吸一刺,眼眶都热了。

这时,有员工过来传话,说宁董事长找她。

宁董事长就是她的爷爷,她心里咯噔一声,压着情绪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进去后,宁老爷子喂着鱼缸里的鱼没看她,也没说话。

她捏了捏手低声叫,“爷爷。”

宁老爷子淡漠瞥她一眼,“这些日子看你忙忙碌碌,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宁语咬唇忍不住解释,“我不知道广宏那边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明明我们聊得很好,已经……”

“很好?你觉得很好?”宁老爷子讽笑一声,转瞬又说:“罢了,我原也从不指望你能有什么能耐,一个小项目而已,你回去吧,往后还是做你现在的工作,永远记住一点,多大能力吃多大碗饭,好高骛远永远成不了事。”

宁语知道娱乐公司的事没戏了,她眼眶瞬间红了,“爷爷。”

宁老爷子不耐皱眉,“出去。”

宁语咬了咬唇,看他几秒,才转身离开。

她总感觉这其中有猫腻,但宁氏是不会为了一个小项目跟广宏硬刚的,她只能强忍着。

漫天的委屈充斥在她整个胸腔里。

她强忍着躲进自己的办公室,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她紧攥着手想,她一定一定要查出来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而宁枳自然也韵教的《法理学》。

这是章韵给她们上的韵,章韵才在课后主动找了宁枳,温声问:“为什么不写作业?”

韵一般不会理,直接扣平时分即可。

但因为宁老爷子给她打过招呼,所以她想了想问:“跟我到办公室写完再走,可以吗?”

宁枳看着眼前长相温柔的女人,虽然她说话也挺温柔的,但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气质,让人不敢冒犯。

她听话地点了点头,跟着章韵一起去了她的办公室。

刚进去,她就看到周衡。

他随意地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玩着手机,听到动静朝她们看过来,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一瞬,看向章韵。

章韵看到儿子,笑了笑,“来这么早?但你要再等会儿,等枳枳把作业写完再走。”

周衡看宁枳一眼,没所谓地说:“我不着急。”、

章韵示意宁枳坐下写。

宁枳坐过去,这时章韵手机响了,为了不打扰到宁枳,拿着手机到洗手间里接。

宁枳从书包里一件件地掏东西,没有看周衡一眼。

自从那天,他丢下她去送宁语后,她就再没有给他发过消息,也没理他。

而宁枳自然也韵教的《法理学》。

这是章韵给她们上的韵,章韵才在课后主动找了宁枳,温声问:“为什么不写作业?”

韵一般不会理,直接扣平时分即可。

但因为宁老爷子给她打过招呼,所以她想了想问:“跟我到办公室写完再走,可以吗?”

宁枳看着眼前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