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您瞧着这件衣袍难道不眼熟吗?”

楚慕期待地看着母亲直了直身子,试图让母亲看得更清楚些。

这样母亲就能认出这件她亲手为他缝制的衣袍了。

老夫人果然仔细的看了起来,这衣袍料子上乘,不过也算不得难得一见的布料。

款式老旧应该是早些年的衣物。

沈氏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告诉她,她的姘头是个有权有势的权贵?

如果真是有头有脸的权贵,怎么会穿好几年前款式的衣物。

哼!小娼妇这是要唬她呢!

想起昨日受的憋屈,眼中寒芒一闪,道“沈氏你当真反了天了,你真当老身是那么好糊弄的,来人给我狠狠地教训教训这个小娼妇。”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糟心的玩意儿。

楚慕一怔,母亲没有认出来这件衣袍吗?

紧忙解释道:“老太君,这件衣袍可是您为我夫君亲手缝制的啊,难道您忘了吗?当年我夫君……”

楚慕还想解释,老夫人打断他的话道:“我从未给慕儿缝制过任何衣物,你这小娼妇连寻借口都不会,你何时见过老身动过针线,那都是卑贱的下人干的活计,我身为一府的夫人,何时需要亲自动手缝制衣物了。”

楚慕一愣,他记得清清楚楚,母亲当时送给他这件衣袍的时候,亲口告诉他,这是母亲她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

还露出了那因缝制衣袍受伤的手指。

他还记得母亲包扎手指的纱布上星星点点透露出来一点又一点的血迹。

“老太君八年前……”母亲或许是忘了,但他不能忘。

“闭嘴,你休要在满口扯谎,试图躲避责罚,你这个下贱的小娼妇,闹的我府上鸡犬不宁,现在还谎话连篇。

若不是你昨日执意要缩减各房开支,怎么会扯出那些有得没得,害得仁杰被打……”

说罢眼神犹如淬了毒一般看向柳氏。

“你也并非全是过错,你若不闹,老身还当真不知道家里出了个偷家的贼,这两个贱人都给老身狠狠地教训。”

说罢扶着额,她楚家做了什么孽,迎进来这么两个害家的东西。

立马有婆子拿出藤条,对着他就要抽打。

楚慕猛地挣脱两个婆子的钳制。

虽然他不想惹母亲生气,但是他也不准任何人动阿昭的身子。

老大夫的话他时刻记在心间,阿昭身子虚弱,又寒气袭体,还被人给下了绝子药。

需得好好养着,不能再受伤害。

“哎呦……”钳制他的两个婆子被他翻了一个跟头,齐齐发出一声惨叫。

老夫人当即大怒“沈氏你要造反!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老身面前不敬,你是想让老身让慕儿休了你将你赶出大将军府吗!

你还顾不顾你远在流放之地的父兄了,还不给老身跪好了乖乖受罚。”

楚慕神情复杂的看着母亲。

他不会休了阿昭,更不会拿着沈兄和沈父的安危来威胁阿昭。

“老太君,我是夫君明媒正娶进来的妻子,夫君不会休了我,我知道老太君对我有误会。

那都是因为老太君身边的老刁奴在其中作梗。”楚慕指着柳嬷嬷继续说道“是她欺上瞒下,挑拨老太君和我之间的关系,老太君您可知你身边的这个老刁奴瞒着您做下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儿。

仗着是您身边老人对我这个将军夫人不敬,导致儿媳误会了您为难儿媳。”

阿昭对母亲印象如此差,都是受了这老刁奴的欺压,所以才会误以为是母亲多次为难她。

今日他要揭开这老刁奴的真实面目,不管母亲信不信他都要说,“是她在您面前说儿媳的不是,导致您误会了儿媳。

儿媳对您怀着敬畏之心,从未想过要忤逆您。

她假传您的命令,甚至将儿媳的贴身嬷嬷丢进狼窝,丧生在畜生口中,明明您因着关押我那嬷嬷,导致她险些死去,还愧疚的在菩萨面前忏悔,而她呢却为您造孽障,害儿媳对您误会颇深。”

这些都是引起母亲和阿昭对彼此误会。

他相信只要一切说开了,母亲就不会再为难阿昭。

只不过其他人那都是什么眼神,看他就像看……傻子一样。

尤其是二嫂那眼神,仿佛在说他这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怎么比她还疯。

老夫人嗤笑一声,“沈氏你这脑袋是被驴踢了不成,敢在老身面前搬弄是非,指责老身身边的嬷嬷,是谁给你的勇气。”

“老太君儿媳所言皆为真,并没有搬弄是非,实则是这老刁奴多次磋磨儿媳,人前人后两副面容,老太君您不要再被她给蒙骗了。”母亲不知道柳嬷嬷私下行事,不信也是在所难免的。

可他不能看着母亲被蒙在鼓里。

众人看他的眼神更诡异了。

好似他被鬼附身了似的。

“沈氏!老身再说一遍,不要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