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楚的到底对这位可怜的副将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让这位副将一看到他,就吓到站不稳双腿发软。

“姓楚的你也太猖狂了,这还是在金銮殿在圣上面前,你怎么敢用眼神来震慑这位可怜的副将,你睁开你的双眼看看,这位副将被你折磨成了什么样。”

老御史对着沈昭又是一顿输出。

梁副将急得脑门冒汗,这位大人您可别再说了。

沈昭不急不慢道:“老大人消消气,别动怒。万事都要讲究证据,尤其是老大人您更是要严谨以事实说话。”

老御史冷哼一声,“老臣还不用你这个贼人来教,这位副将就是你为非作歹的证据。”

今个儿一早他还未上早朝,就有人在他府门前哭天抢地要他做主。

那妇人哭得肝肠寸断,直言对方位高权重,连大理寺少卿都不敢拿对方怎么样。

她一介妇人无处伸冤,只能来求他状告那贼人。

他让那妇人细说,一听之下这世间居然有如此恶人。

对方不仅杀了她的儿子,还威胁她的丈夫不允许为其子报仇。

不仅如此,还恐吓其丈夫,将其耳朵削下以示警告。

这种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天子脚下居然还有这等恶人的存在。

待妇人报上对方名讳,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位楚将军他知道,在朝中他少言少语不畏强权看似刚正不阿,谁知道私下里居然如此道德败坏心狠手辣,视人命为草芥。

他岂能容忍。

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让这个表里不一的贼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是他的天职!

“圣上,老臣请求圣上严惩楚将军,还世人一个公道。”

老皇帝看向一点都不紧张老神在在的楚慕,事情真的如老御史所言吗?

他为何这般淡定,丝毫不慌。

“楚卿你可有话要讲?”

老御史急了,皇上是什么意思,人证都在这儿了,皇上居然还问那贼人可还有话讲。

他知道皇上的顾忌,可这贼人真的不堪大任啊。

“皇上,老臣不仅有这位副将作证,还有京中军其他的副将和将士们作证啊,还请皇上严惩楚将军,还京中军枉死的将士们一个公道。”

沈昭长叹一声,身形萧瑟神情悲伤道:“是,老大人说得对,是该还枉死的将士们一个公道。”

沈昭笔直地跪在大殿中央,神情凄凉地看着老皇帝,一双眸子猩红。

老皇帝心里咯噔一下,他又要哭?

沈昭没有落泪,而是倔强地让泪水在眼中打转,她现在是真的伤心,为枉死的西北军伤心。

“微臣本不想将此事闹得这般大,有些委屈微臣愿意担着,可他们不放过微臣啊。”说着沈昭抬起脑袋,悲壮道:“昨日傍晚,营中发生暴乱,死伤者无数,这场暴乱说来也是微臣引起的,若说微臣没罪,微臣自个儿都不愿意。”

沈昭此话一出,立马有三皇子党的大臣站了出来。

他们就等着姓楚的开口认罪呢。

“皇上,楚将军他已认罪,还请皇上还梁副将一个公道,严惩楚将军,他不配当京中军的主帅啊。”

“是,本将确实不配,所以本将昨日将京中军的权利都分散了下去,让各副将负责各自手下的兵,毕竟本将在他们眼中可有可无。”

众人一愣,这姓楚的是不是个棒槌。

谁家好人能将手中的权利给分散下去,谁不爱权,没人会像他这般做吧。

老皇帝的神情也严肃起来,声音带着几分威严道:“为何要将手中权利分散下去,你可知你是朕钦点的京中军主帅,何人敢将你不放在眼中!”

众人又是一愣,这画风不对吧。

皇上不应该是问姓楚的罪名吗,怎的还护上他了。

对、就是毫无顾忌地护着姓楚的。

沈昭脸上的神情更悲伤,语气哽咽了几分道:“回圣上话,此事说来话长。微臣昨日刚为四千无处落脚的西北军争得一百五十亩居住地,这本该是喜事一桩。

但微臣万万没有想到……这会引起一桩祸事。”

众人都狐疑不已,这怎么会引起祸事来,这可是京中军得了天大的便宜啊。

沈昭说到这儿,梁副将的脸色惨白得可怕,整个人抖如筛糠。

老皇帝微微皱眉,“是何人与你为难?”

沈昭自责道:“是微臣管制不严,让众副将都不服臣,这一百五十亩地本是为西北军争取的居住地,可是其他副将都不愿,他们甚至还自作主张,斩杀了那些因为没有饭吃没有衣穿,席地而卧得了寒疾的西北军。”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斩杀同营将士,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老皇帝闻言震怒不已。

众朝臣纷纷下跪,“皇上息怒,请皇上保重龙体。”

老皇帝此时哪还顾得上龙体,这是内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