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说这个。

“我以为你说他……”家境什么的,她松一口气,“你太夸张了,他比我高一截。”

商忆抱着书包,还是决定努力沟通:“季允之,你听我说。你也知道,任何工科往上学,男女比例都会失衡得很夸张,这个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改善,我们学理工科的女生自己也时常感到困扰。所以我以后一定还是会和很多异性接触,可能有和我很像的,可能也有和你很像的,这些都是我控制不了的事情。”

“你怎么会不放心我呢。”她转着棉花糖,声音很轻,“我……根本看不了别人一点。”

她还是哄他了。

商忆难免想笑,也承认有点无可奈何。她不到二十岁,他年底马上二十七周岁。

总是她哄他。这合理吗?

但是对付他,表达爱意的确是见效最快的手段。他果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抬手揉一揉她的脑袋。

洗漱过后,商忆专心从烘干机里取衣服。他忽然从后面拥住她的身体,低头吻她:“猫猫。”

她之前生理期。

他想念她。

“……猫猫。”他又低低喊一声。

“……嗯。”她手抵着他的胸膛,视线垂落,还是应了。

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差距巨大的社会位置,不够坦荡的开端,曾经煎熬的记忆,反复落空的心情,和眼前的相爱事实。

……是相爱吧?

一一不敢问出口。

一一还是有些怕。

他再次喊她猫猫,将她抱在一旁的台面上,俯身凝视她。她抬起手,主动搂住他脖颈,慢慢和他接吻。

他少见地给出柔和的吻。舌尖舔掠她的上下唇,并不急着探入,直到确保每一寸都得到妥帖照顾。

她在回应,用舌尖卷他。他吻到舌部内侧,又从里向外落。

遇到她的小舌,终于互相拉钩。

一吻结束,她轻轻喘息着,蜷缩在他肩上。

他安抚她的脊背,忽然低声开口:“一点点。”

猫猫不明白。

是有一点点吃醋。

季允之很清醒。他知道他又生病了。

他真的需要她百分百的归属权,不管用什么方式、手段和途径。他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