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想护你

狗的主人,黎影不认识,在双方互交狗链的时候。

看见徐敬西回头瞥向那隻老实狗:“喜欢就玩会儿。”

黎影一愣,开什么玩笑,他哪隻眼睛看出来她喜欢,谁会喜欢大狗狗啊,这么凶猛。

她拒绝:“我不喜欢大狗狗。”

大狗狗,什么新鲜词。

李修铭接过:“那没事,我带走。”

作为茶庄老板的李修铭想了想,这往后必须24小时开门?

那俩来得不定时,完全是徐敬西什么空闲什么来。

她仰头询问:“先生的姓氏在那,再有赵舒语这样的事发生,您可不可以下不为例。”

徐敬西发现她走得特别慢,回头:“看什么,跟我来。”

坦荡又孤僻。

她回神,哦一声。

徐敬西放任她抱,双手始终慵懒地抄在裤兜里,是那样的无动于衷,勾勾唇地那一下,又温柔得不行,“呵,狗骂你,你还骂狗?你给它一棍不好吗?”顿了顿,突然笑出声,“也是,你没力气,不被对方推倒已经很不错。”

她说:“交给法律不是吗。”

趴在按摩床上的小姑娘上半身盖巾帕,仅露出一小截一掌可握的纤腰,被拍红一片,细长的尖针一针一针埋入她皮肤。

他低头去看泪眼汪汪的她:“就是一隻畜生,不弄死算好的。”

李修铭?

熟悉的三个字,黎影心口一沉,抬头看徐敬西的背影,他正去往厢房,要进去睡觉似的,西服丢给门童,动作做起来游刃有余,毫无反应。

说完,她直奔南厢房。

德牧一个垂头,围着它主人的大腿打圈圈,李修铭牵好狗:“你刚刚和它相处还挺和谐。”

那一瞬间,突然想通赵舒语的前因和结局。

徐敬西弯了弯腰,看着她哭得轻轻抖动的肩膀,有她这样的吗,何曼莎骂一骂,都不敢哭了,眼前这隻倒好,越骂她越哭,越哄她越委屈。

迷恋上这里的按摩手法,一有时间,她便央徐敬西带来,久而久之,成了常客。

抽噎一下一下的时候,她突然问起:“我要是惹你,你会这样对我吗。”

即便是公子哥养的爱宠不能受外人指指点点,不能受半点欺负也好,无不无关爱情也好,他做了。

“徐家管你那么严,我骂回去不就好了。”

黎影在他怀里又哭又不敢大声,恨自己总是依赖他,都成瘾了,也没资格去说一句‘你以后不要这样惹到徐家的家规,老老实实做人好吗’。

自然,两个人不熟,第一次见面,没有自来熟的性子,少爷又端得不得了,如若不是徐敬西的女人,这狗连她都不能碰。

她年纪也不是最小的,够宠着她了。

-

徐敬西来山庄喝春茶看电影,来补眠。

他语速阴柔又无奈:“交了。”

在他转身之际,黎影一把扑进他怀里,眼泪湿润在眼眶要掉不掉的,紧紧抱住眼前这副夜里相拥入眠的躯体,像找到依靠的弯臂,埋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还嘴呢,她就是这样不会吵架。

今晚午夜时分,他们才来山庄。

不管在别墅找医生给她治还是来山庄找野技术,他头一次看过程。

徐敬西轻嗤:“我做事还得征求你的同意?”

“徐先生小费多,明晚让我上夜班我也愿意。”

也不至于那么凑巧,她想。

她轻轻嘤咛了声。

一句‘交了’,黎影竟无法反驳,绝非只是‘交了’那么简单。

想想,她哪回不惹他生气了?从未见身边哪个女人敢对别的男人发骚。

初夏的夜里还泛凉,熹微小雨打落,小姑娘一下车立马挽住男人的手臂,后者笑着撑伞,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旁人听不见。

知道他有这个手腕,可她知道他姓徐,就是因为姓徐。

“那位小妹妹特别怕疼,我都不敢下重手,生怕弄疼她,疼了她也不说,哎哟,搅得我都不会了。”

倒是常听到上庄里的服务员窃窃私语。

他来这里也并非谈事,也不是好今年的第一口白茶寿眉。

可她不信归不信,徐敬西多的也不说出来,见她呆滞不动,大手揽住她的腰带动着走:“别问,就是你想的那样。”

黎影一时惶恐又觉得他这个人不好招惹,她生来的生活简单惯,少有和别人起衝突的时候,凭单纯乖静的模样,也从未有过敌人。

牵狗的李修铭优雅入座沙发:“你还挑上吉时啊,爱哪点就哪点,你手里有的是钱玩合约。”

“不过小妹妹的腰,毛病很多。”

一进门,小姑娘把肩上的羊绒披肩乖乖交给徐敬西:“还是两小时,先生耐心一下。”

徐敬西卷好手里的披肩,原本走到茶室,看着忙碌的李修铭,不舒服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