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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棠昂着头抹了一把眼角,说道:“没事。”
她向前走了两步,又被南宫羽拉住了胳膊,愤怒的焰火又从心底燃烧了起来,她低声警告道:“放手!”
南宫羽情绪低落地凑过头来,靠在了她的肩膀,“子棠,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没有。”顾锦棠推开她,笃定地道。
南宫羽早就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可是心里不可避免地还是被深深地刺痛了,她无奈地笑了笑,“陆楠对你那么好吗?”
“因为我爱她,所以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比不上她。”顾锦棠低声道,她的声音很轻,然后踩着衰败的树叶独自走了。
南宫羽也没有追上去,过了许久才喊了黑燕出来。
黑燕跪在地上,听南宫羽声音清冷道:“去查一查母皇今日让顾锦棠来御书房的目的。”
……
出了宫门,顾锦棠发现门口陆楠还站着在等她,一身蓝色官服在她身上衬得是身姿如玉,英气勃发。
顾锦棠每次都能在众人堆里找到她的身影,因为陆楠本就是女人之中最耀眼的那一人。
她像是炙热的太阳,照亮了她短暂而又苦闷的人生,给她留下了最美好的回忆。
顾锦棠走得很慢,脚步轻缓,而陆楠却早已等不了地向她走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和担忧。
“终于出来了,怎么样?陛下可还有为难你?”
顾锦棠愣愣地看着她,眸子里情绪不明,陆楠在她眼前伸手晃了晃,“你怎么了?”
“没什么。”顾锦棠很快地调整脸上的表情,笑着靠在她的肩膀,“我们回去吧。”
有几个官员忽然跳了出来,“啧啧啧”地上下打量着她们,“陆大人,顾大人,原来关于你们的那些流言都是真的啊,我们还不信,这下终于眼见为实了。”
陆楠还没说话,顾锦棠忽然一把推开她,高冷地瞥了她们一眼,“不好意思,本官和陆大人只是朋友,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关系,以后我们都要娶夫生女的,你们莫要坏了我们的名声。”
“顾……”陆楠想要插嘴说什么。
“下次再敢乱说,可别怪本官不客气。”
那几名官员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就想对着顾锦棠的脸上呸一口,嘁~就你这八品小官还对我们不客气?可是碍于陆楠在旁,她们隻好甩袖离开。
“顾锦棠,你这又是怎么回事?”陆楠摸了摸她的脸,眼里有些无奈和宠溺,“和你在一起,我早就不在乎名声了。”
顾锦棠白了她一眼,“哼,我在乎,我好面子了!”
说着就气势汹汹地往前走,但是她的心里依旧苦涩,进了马车一句话都没说过,陆楠探究的眼神不断地往她身上瞟过来。
顾锦棠忍不住心里的压抑,突然扑在她身上哭了起来,陆楠有些错愕,手掌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背部,只能安慰她道:“好了别哭了,要哭成小花猫了,你不是精明又在意形象的顾大人吗?”
“呜呜呜……我不想当什么顾大人,我隻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她眼泪哗哗流个不停。
陆楠心里无限心疼,她拿出帕子帮忙擦着顾锦棠的眼泪,“别哭,要是不想做官了,我会处理好私事,我们很快就离开这里好不好?再等我一个月,不……半个月就好了,我和你远走高飞,一起去南疆巫国。”
顾锦棠泣不成声,一句话都没再说过,隻窝在陆楠怀里,而陆楠也隻好陪着她,心里难受极了,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她心情好一点。
到了府邸,顾锦棠终于哭够了,还抬眸红着眼睛对陆楠笑了笑:“怎么样?我的演技好吧?你是不是吓坏了?”
“什么?你演的?”陆楠不高兴了,抬手朝她的屁股打下去。
顾锦棠挣扎大叫:“啊啊——你这家暴女又打我,过分了啊……”
两人打闹一番过后才下来,顾锦棠擦干脸上的泪痕,嘟嘟囔囔道:“不就是骗了你一小下吗?你至于要这么对我?你这小气鬼。”
顾锦棠走在陆楠的前面,也没让她看清自己脸上的表情。
但是陆楠已经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正思索着,外面有个小厮上前来说道:“大人,杜大人来了,说要见一见顾大人。”
顾锦棠轻哼一声,“不见,告诉她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累了。”
杜飞鸢是过来和她聊丞相这灭门惨案,女帝要她们去查,其实也知道根本就查不出什么来,只不过是为了给百姓和朝廷众臣一个交代而已,但做做面子还是要有的。
陆楠笑着摸摸她的头,“累了,那先去洗个热水澡如何?”
“不如何,除非……”她故意咬字尾音悠长,一双眼睛充满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