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肮脏的心思

夜幕。

男人原本是想帮小姑娘捋顺额前湿发,她躺在身下委屈兮兮的,小牙齿突然凑上来,一口对准他的手臂,咬住。

徐敬西把她小脑袋推走,看着腕骨的一圈牙印,深暗的瞳仁狠狠怒缩了下:“黎影。”

或许太大声,她眼睛一红,望人。

很快,大手捏住她的脸颊抬起:“咬我?”

说话时,小姑娘的唇瓣微微张合:“痛吗?”

他看向她:“抬起来,亲我。”

下意识反应,她抬下巴,动了动唇。显然,她这样,徐敬西十分受用,上半身压下,咬住她的唇,给她还了回去。

近乎魔怔的惩罚,听她细细绵绵地吱声。

深夜,徐敬西抱洗干净的她放在被子里,小东西估计腰不舒服,挪了挪,一隻脚丫从被子里伸出来。

铃铛轻轻响了一下。

伸手拉被子给她盖上,她似乎不乐意,又把脚足悄悄溜出来。

徐敬西轻嗤,强製性塞回被子,这下是老实了,眉头却不舒服地皱着。

小东西要不是犯困,恐怕要起来同他哭诉几句。

徐敬西随意弄好腰间的浴巾,朝床边的沙发一坐,优雅拿起酒杯喝了口马爹利烈酒,一瞬不瞬看着床上睡觉的人儿。

得承认肮脏的心思,算关她在身边。

要她乖乖地陪着他就行,要她毫无保留地给出所有,要她好好衡量清楚。

一杯冰酒见底,放下酒杯,一抬一动的那下,粗臂隐隐传来痛感,男人啧了声,瞧着腕骨处的牙印。

一圈。

生了得寸进尺的强烈念头,要她心里只能惦记他一个。

一想她孤单逃跑到芝加哥,一想到她哭着骂‘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像何曼莎’,他心中好似一团大火滚滚烧,一旦控制不住她,得不到她,最后他养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要去便宜了谁?

会不会背着他去对哪个野男人温柔撒娇?

可她选哪不好,她选美国。

呵。

男人指腹摩挲杯口,夹了几颗冰块丢进去,缓缓倒下半瓶马爹利。

手机震动。

来电:schreyer

不想接,男人置之不理,抬起酒杯,一口全入喉。

随意套件松垮浴袍,关灯,关门下楼。

左手拎一瓶喝一半的马爹利,右手握的是酒杯。

浴袍下的长腿大步流云下最后一层台阶,朝后院的观景台走去。

schreyer默默跟在他身后。

“有点问题。”

徐敬西放下酒,揉揉酸胀的脖子:“什么问题?”

“彪哥。”schreyer说出那位常左右摇摆的间谍。

“嗯?”男人好奇。

大晚上的海风呼啸,吹过来极重,屋檐下就两个身姿挺拔威猛的男人,一前一后站着。

“我发现他到过黎影住的公寓,发现没人他才走。”

徐敬西挺不惊讶,好似料到:“嗯。”

schreyer:“你是不是留他太久了,刘怀英根本没把他留在身边,他还很没用,我们知道事就没靠过他。”

徐敬西偏头,看着这位胡子旺盛的外国型男,笑笑:“对付他还不简单,你多去吓吓他。”

“什么意思?”schreyer不解。

徐敬西慢悠悠说:“他怕我利用完就收拾他,他会天天想办法活下去,二选一,不是我就是刘怀英。”

十分笃定彪哥就这个心思。

真的,觉得徐先生隻消一眼,对任何人的心思便了如指掌。

“万一您算错呢?”schreyer询问。

“不会。”对于这位相处多年的保镖,徐敬西不隐瞒,“他这个人风向吹哪里,他飘哪里,没什么主见,粗鄙之人,要不也不会沦落被人掌控的地步。”

schreyer却说:“我之前挺怕他会绑架黎影,以此来威胁你。”

明知道刘怀英在哪,他也不出手,就这么看别人为了讨好他,而去对付刘怀英。

“彪哥其实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但他还没吐出来。”徐敬西喝了口酒,开玩笑说,“你觉得,人一旦想活下去,最会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投靠?”schreyer认为。

单纯了不是。

徐敬西道:“不,是死握住秘密,一旦死了可就没人知道,你说,我敢让他死么。”

佩服。

所以他才留着彪哥,而彪哥从未什么事都透露。

徐敬西补充:“所以我猜,他定是不肯坦白,要是我都知道了,他可就没有退路。”

schreyer看他的背影,心有顾虑地提醒:“你何必再同刘怀英计较,倒不如撇手不管,对你的身份多安全,你以前出国都是本份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