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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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在谈论这个电影结局。
大部分声音都是觉得这个结局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为什么于婉最后没有成功改变任何一件事情,难道对陋习的反抗没有任何意义,偏见和不公的大山是无法撼动的吗?
路演的采访中,记者也问到了这个问题。
乔枝和林闻溪是一起被问的,兼任了编剧一职的导演先回答,林闻溪没多想就说道:当然是有意义的,你看我《返乡》在拍什么,《掀桌》又在拍什么。拍《返乡》的时候我只是意识到了这里有问题,是不对的,是不该这样子的,但是根本没有说我要把桌子掀了,我要激烈地反抗,我要对抗不公这种想法。那是二十多年前的我,二十多年后我意识到了,这些观念里头的糟粕之处难以纠正,但是是要付出努力去改变的。我的思想不是凭空就变了的,而是整个社会的思潮都在变化,带动我的思想也发生了改变。而社会思潮,也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变更,而是无数人进步的观念使其发生了改变,这就是反抗的意义所在。二十多年前是胡婷,现在是于婉,等再过二十多年,就是另一个更加进步的新角色了。
乔枝简洁说道:电影是呈现问题的,电影无法解决问题,但如果电影能让更多的人认识到社会中存在的问题,顽疾或许会被推向解决。
类似的问题被问了很多遍,林闻溪和乔枝也回答了很多遍。她们这一个新年也没能在家安安稳稳过年,电影上映了,她们忙着飞到全国各地路演给电影做宣传。
是以,这个新年乔枝也没有和朝颜见面。
等《掀桌》的风潮过去了,乔枝依旧没有安顿下来,而是立刻飞去国外拍《异诡真经》的第二部。第二部的篇幅要比第一部短一点,她在五一前回国,然而那个时候《公元七五五》上映,要跟着主创团队去各地路演的成了朝颜。
等两个人彻底空闲下来,已经是这一年年中的时候。
七月份有一件大事,而盯着这件大事的人,早在许多天前就开始准备。
新一届的华表奖开始评选了,乔枝的《掀桌》和朝颜的《公元七五五》都在评选之列,而抚远一别归来后就再也没有面对面过的她们,也终于在颁奖典礼上见了面。
紫微星的降维打击27
颁奖典礼上按照剧组分配座位, 相比不远处《公元七五五》剧组乌泱泱地来了一群人,《掀桌》剧组是如此的势孤力薄,只来了乔枝和林闻溪两个。
主持人已经开始讲话, 台下的两个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凑在一起嘀咕嘀咕地聊天。
乔枝:你这是什么打扮?
林闻溪上半身t恤搭颜色有点花的粗布外套, 下半身一条深色的七分裤,脚上一双运动凉鞋。看发型也很是放荡不羁,随便挽了两下,拿根黑皮绳把乱糟糟的丸子头固定住了。
要不是这张脸还有点辨识度, 乔枝真怕她被保安拦在外面。
这不是反正也拿不了奖吗?林闻溪坐着的姿势也很颓废,优秀导演优秀编剧都没戏了,农村题材也不知道我这能不能算。
虽然还没有开始颁奖,林闻溪也没有得到什么内部消息,但这届的华表奖没有什么悬念。《掀桌》和《公元七五五》的质量在伯仲之间,两部片子类型差别太大, 也很难放在一起比较。当它们同台竞技,奖项本身的颁奖倾向影响就比较大了。
华表奖是电影局主办的奖项, 可以说是个政府奖,像《掀桌》这样比较尖锐的片子, 肯定是比不过根正苗红的《公元七五五》的。
林闻溪说着又瞥了乔枝一眼:你准备的倒是充分啊。
乔枝的发型没什么可说的, 不出意外地又盘了起来, 她这种编发加盘发的古典发型不太日常,但是非常适合红毯。这一次她没有在头发里编入发带,而是点上了零散的珍珠作为装饰,恰好与她今日的礼裙相称。那是一条水蓝色的裙子, 收束的腰身下是宛若浪花一层层漾开的裙摆,颜色由蓝色过渡到金色, 仿佛是海浪上点缀着的灿烂阳光。
乔枝点点头:优秀女演员我还是有很大概率拿的。
在演技方面如果说本次参选演员中有哪位可以和她一较高下的话,那也只有《公元七五五》的两位女主演,可惜《公元七五五》是部群像剧,落在一个角色上的戏份有限,总归是无法像她那么出众。
林闻溪啧了一声,戳了两下乔枝的头发:头发长回来了啊?好像没之前那么薄了。
现在长回去了一点。毕竟都一年多过去了,不过想要恢复到原来的长度没个三年五载是做不到的。乔枝说道:我拍《异诡真经2》的时候头发还没有长回来,导演又觉得戴假发没有必要,还特地给我加了场被削掉半截头发的戏。
说起《异诡真经》。林闻溪坐直了一点,听陈清迟说,你不打算继续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