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又被蒙住了,黎南双手被锁在身后,闻初尔估计是不希望他摘下眼罩,但黎南自己知道自己多么老实,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闻初尔没点头的事情。

黎南将背靠在冰凉的墙面上,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身上每根骨头都在吱呀作响,肌肉酸疼地像是卸了一个晚上的货——从某种程度上差不多,他确实被操了一个晚上。

闻初尔一早就走了,系领带的时候还提醒他不要走动,黎南只能坐在沙发上,双眼放空地盯着花纹繁杂的地毯。

中午,闻初尔回来过一次,表情比走之前要激动,他似乎只是过来看一眼黎南是不是乖乖听话地留在原地,得到答案之后又走了。

直到这一次,闻初尔把他弄成这个样子。

alpha离开了很久,这让黎南觉得很轻松,无论他们做过多少次,他永远也不会习惯和闻初尔独处,同处于一个私密空间就能让他紧张得心跳加速,闻初尔抬一下手,他都会担心是不是要甩他耳光。

黎南的头低低地垂着,脊背弯得像烫熟的虾。

门又一次开了,闻初尔的脚步声慢慢走进,停在黎南的面前,他直接将几乎将自己蜷缩起来的黎南拉起来,力道大得出去,扯着他的手就往外走。

黎南固定姿势太久了有些腿麻,踉踉跄跄走了好几步才能正常行走。

闻初尔飞一般地带他下了楼梯,皮鞋重重地踩到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黎南默默在心里数着:三楼、二楼、一楼。

到达一楼的时候闻初尔拐了好几个弯,又开始下楼梯。

“你一向是听话的。”闻初尔停下脚步,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手指不停地摩擦着黎南裸露在外的皮肤,“知道该怎么做吗?”

黎南抿着唇,一股恐慌感自脚底涌上心头,他就知道闻初尔正常不了几天,能维持一个月的假面具已经算不错了。

“知道。”

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身后开始冒冷汗。

“好。”闻初尔打开了门,将黎南一把推了进去。

门轰然关上,炸裂的声音差点没让黎南耳鸣,他呆呆的站在原地,还以为闻初尔要来带他走,但皮鞋声只响在他的身后。

“往前走,让你停就停。”

好吧,黎南迈开腿,双手下意识地朝前摸索,陌生的环境、身后虎视眈眈的alpha,这一切的一切都能给黎南造成危机感。

他向前走了很久——自以为很久,因为闻初尔迟迟不开口,迈步的幅度也越来越小,他害怕撞上什么东西,亦或是踩到什么,盲人摸象都要有个目标,但他如此漫无目的。

“停。”

黎南赶紧停了下来,但还是没控制住地朝前走了一步,恰好踩到一块坚硬的突起上。

说是突起,不如说是比另外一只脚要高上一点的板子,他恰巧踩在板子的边缘,不知道要后退还是把另一只脚也踩上来。

“蹲下,朝你面前摸。”

蹲就蹲吧,黎南慢慢地蹲下来,双手随意地往前一伸,摸到了一个可以说是滚烫的东西,他吓得立即收回手,身后却传来闻初尔不悦的声音:“我让你缩手了吗?”

“对不起。”

他在闻初尔面前认的错足以已经超过了下半辈子的预支,但他除了对不起什么都说不出口。

黎南忍着恶心继续摸下去,这东西质感有点像人的皮肤,但不知道是死人还是活人,无论他怎么摸,被他摸着的人一直都是一言不发,估计是个哑巴。

他的手慢慢地往前摸索,黎南逐渐确认了被自己摸着的是什么——一双腿,他的指尖压在那人大腿的皮肤上,很明显能感受到勃发的肌肉。

那人好像在发汗,肌肤汗津津的。

闻初尔到底要让他做什么?

黎南战战兢兢的,如果不移动位置,他最多只能摸到这里了。

“继续。”

好吧,黎南一直很听话,他双膝跪地爬行,一寸一寸地朝前挪去,这个男人没怎么穿衣服,怎么摸都摸不到布料。

黎南隐隐闻到空气中那股浓郁又熟悉的男性荷尔蒙,直到随着距离的拉进,他摸到了某个在布料里紧紧绷着的东西——黎南再熟悉不过。

他顿时有些头皮发麻,又不敢收回手,只得保持一个尴尬又僵硬的姿势。

把他蒙着眼睛带到这里来,装神弄鬼一般地让自己摸其他男人的鸡巴,就算是傻子,现在也应该知道闻初尔的用意了。

黎南心中无比苦涩,尽管他一直知道闻初尔对他没什么感情,但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让自己来服务他人。

明明已经很没有尊严了,底线也被拉得越来越低,可黎南还是羞耻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手心接触到的鸡巴在阵阵跳动,尽管没有直接接触到,但黎南觉得这绝对是个大家伙。

闻初尔久久地没有说话,也没有一丝动静,接着是脚掌急促地拍在地面上的声音。

黎南知道这是催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