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说什么。

徐敬西满是冷漠,“现在跟我玩清高?不要钱了,不要权了?”

黎影自认不曾清高,甚至想说,要的实在够了,因为得到的便利太可怕。

处于人上人的便利,过度依赖索取就是一剂无药可救的可卡因。

“不清高,先生到年纪娶妻了,不该清枕边找位妻子吗?”她试图去问,去了解。

至少,徐家嫡孙,他老子唯一的独子,不可能不谈婚论嫁,不可能任他在四九城胡来。

那话,听得徐敬西冷笑一阵:“娶他妈的,我身边没人急,就你天天急?”

黎影摇头,“没急,先生的私事,隻望先生稳坐高台,一生平安。”

“喜欢在我面前犯贱。”徐敬西收起打火机,冷漠离位。

穹顶晶灯打在男人高大的身躯,一抹阴影悄然划过她脸上。

她抬头。

只有徐敬西的背影。

门从外面被人打开,看见白手套司机将弯臂里的大衣披在少爷身上,无人回头,步履沉稳,冒雪下台阶。

茫茫雪里,两道体魄强势的背影,满覆冰冷。

一前一后离开。

诚然,自己几斤几两,黎影有自知之明。

捏紧手里的录取通知书,拎包包出门,对空气自言自语:“你凶我没有用的,我也要去芝加哥。”

“…”

靠在车边的李修铭忍不住挑眉,宠妃就天天挨凶吗。

也是,四九城属这位漂亮宠妃胆子够大,常常能惹人生气到眼睛发红。

“不用付了,这顿我请,有空常来。”李修铭说,“下雪,开车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