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轮到自己嫁女儿了,方知当年母亲心中的酸楚。

嫁女儿就像是舍了自己半条命一样。

明明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女儿,可往后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了,她想见一面都难。

一想到这些,陈夫人眼睛又慢慢湿润了。

乔彦成想起往事,心情愉悦,问道:“夫人可还记得当年皇后娘娘桃花宴上读的那首诗?”

陈夫人心情正糟糕,闻言,冷淡地回了一句:“忘了。”

乔彦成正开心着,陈夫人的冷淡丝毫没有浇灭他心中的热情,他把心底埋藏依旧的秘密说了出来:“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夫人,那时你读的那一首诗是我写的。”

陈夫人:“哦。”

乔彦成:“写给你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陈夫人早就不记自己看过的那首诗,她拿起来帕子擦了擦眼角,回了两个字:“谢谢。”

乔彦成:“你可知我当年——”

陈夫人此刻心里全都是对女儿的不舍,一想起女儿眼泪就忍不住,她不想跟永昌侯讨论此事,转过身背对着永昌侯,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我乏了,明日还要早起,先睡了。”

乔彦成一腔热情彻底被浇灭:“哦,夫人睡吧。”

看着陈夫人的背影,乔彦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他当年做错了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不至于这么糟糕。

第二日一早,天色未亮,意晚就被紫叶叫了起来。

十四晚上下起了小雨,十五阴了一日,十六却是个晴天。

随着太阳升起,永昌侯府热闹起来。

送亲的,结亲的,来来往往,热闹不已。

乔西宁亲自背着意晚上了花轿。

看着顶着红盖头坐在轿子里的妹妹,乔西宁多了几分伤感。

“以后若是遇到了委屈就跟大哥讲,即便他是定北侯,咱们永昌侯府也不怕他们。”

一旁的乔桑宁道:“我虽不如大哥,但也能帮上一些忙的。”

意晚吸了吸鼻子,忍住泪意:“好,多谢兄长们。”

站在一旁的顾敬臣朝着乔西宁和乔桑宁深深鞠了一躬,沉声道:“两位兄长放心,我定会照顾好晚儿的。”

乔西宁:“希望侯爷能记住今日的承诺。”

顾敬臣:“此生定不会忘。”

终于,顾敬臣接走了意晚,整个永昌侯府陷入了巨大的孤寂之中。永昌侯独自去了书房,陈夫人回了正院。

然而,没等他们难过太久,外面忽然传来了消息,意晚半路被人掳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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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论

定北侯府和永昌侯府同是顶级侯府, 这两个府邸的联姻让人很是期待。

不光世家贵族们来参加此次宴席,就连普通老百姓们也都纷纷来围观这一盛况, 摩肩接踵, 整个京城都热闹非凡。

路两边挤满了人,就连旁边的酒楼里也全都是人。

然而,就在新娘的轿子走到半路时上, 变故突生。

一匹不知从哪里来的马儿受惊跑到了人群中,人群中顿时出现了骚乱,整个大街上全都是人, 乱作一团。

新娘的轿子瞬间就被人群冲散了。

人群中不知被人扔了什么东西,升起了团团烟雾,大家的视线也被遮挡住了。

等到烟雾散去, 人群疏散, 众人这才发现轿子里的新娘不见了。

扬风看向顾敬臣:“侯爷,夫人不见了。”

顾敬臣沉着脸,冷声道:“追!”

扬风:“是。”

不知是不是劫匪太过粗心,很快顾敬臣一行人便找到了劫匪的踪迹。他们一行人一直追到一间破庙中, 踪迹没了。

顾敬臣推开破庙进去了。

刚一进去, 人就被团团围住。

这些人哪里是顾敬臣的对手,不消一刻钟, 黑衣蒙面人落了下风。

就在这时, 破庙里面出现了几个人。

周景祎挟持着新娘子, 手中拿着一把刀抵在了新娘子的脖子上,阴恻恻地说道:“顾敬臣,你看看孤的手中是何人!”

顾敬臣看向了周景祎的方向, 待看清楚那边的情形, 顿时收了手, 抬眸看向了周景祎,眼底一片冰凉。

周景祎得意地说道:“怎么,打啊,刚刚定北侯不是挺厉害的么?继续啊!你打一下,我就在她脸上划一道,看看咱俩谁更厉害。”

顾敬臣抿着唇,一个字也没说,脸上阴云密布。

周景祎可太喜欢看顾敬臣这个样子了。

他打小就认识顾敬臣,小时候还特别喜欢跟在顾敬臣的身后。顾敬臣从小就是一副冰块脸,脸上没什么情绪变化。待到他长大了,性子更是冷淡,他几乎看不到他脸上有什么喜怒哀乐。

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

周景祎放声大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