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以后,男子就像掉了魂般,脑海中都是她的身影,每天光是短信就互发上千条,再没心思待在工作室。她现在在干嘛呢?昨晚她最后一条讯息想说什么呢?我忽然提出约会合不合适呢?原来恋爱的感觉如此叫人动容,男子现在终于明白为情所困是何种体会了。

女人问他将来会怎么看待这段恋情,纯粹玩玩的还是认真的?她无法忍受被人欺骗,所以需要明确的答復。一时间药店老板想到自己,过去何尝不是如此呢?便在心头暗暗起誓,一定要拼尽全力给她幸福。两个月时间不算长,但他们早已爱得死去活来,融为了一体。

「你是想靠我上去将她指正出来吧?那我不妨现在就回答你,她不在人群里。我寧可被你砍死,让贼婆娘们切成碎肉融为肉汤,也绝不会出卖她,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男子说完这个荡气回肠的故事,将利斧递给女子,合上了眼。耳边传来咣当一声,他侧目去看,但见得女子脖颈一歪,再度陷入昏厥之中。

「你振作一些啊!」男子高举手术刀,打算挖开她负伤最重的疮口,将毒血吸出来。恰在此时,一支针管刺入了药店老板的劲动脉。他的手停在半空,立即变得僵木。

「兽类麻醉剂?」他侧目去看,身后悄无声息站着一条人影,那是怒目圆睁的农妇,此人甫一撞见,误会他掏刀打算割喉女子。布雷德利慌忙摆手,不断重申:「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实际是她出尔反尔想要偷袭,我只能豁出性命拼死抵抗啊。」

极远的石阶下又出现几条人影,是大姐带着三个小妞闻讯而来。当见到女子昏死在地,已然成了个血人后,慈爱的大姐瞬间化为了暴跳的狂兽。男子被打了麻药,已感觉不到半边身子,只得一面解释一面反抗,可双拳怎抵得过四手,更何况对方有五人。仅仅只是两分鐘,便在乱拳下被打得口吐鲜血,再也爬不起来。这些贼婆娘将目视范围内所有捆绳全都找来,正待将他五花大绑时,农妇高喝一声,製止住眾人的暴行。

「可能事实就像他说的,你们来看,俩人距离牢室那么远,居然跑进了井房。这个老板浑身湿透而她却很干燥,说明他是被扭到这里惨遭灌水的,他无法再挨揍了,都给我出去。」

大姐假意点头答应,趁人不备架起男子胳臂,狠狠在大腿上折断,然后气哼哼地率眾而去。当四周重新陷入沉寂,男子眼前出现了幻觉,哪怕再暗的角落也开始变得通透。他知道自己已濒临死亡,那是瞳孔放大的征兆,如果得不到急救,他将熬不到天明。

「幸亏那个大姐没应承下来,如果换成她,我铁定备受摧残,还是妹妹爱我多些。我快不行了,可恨!」绝望之际,布雷德利猛然记起一件事,起先女子打开的那间牢室,适才动手时过于慌乱没来得及细观。但可以肯定,屋里有个黑漆漆的东西躺着,那会是谁?难道除他之外,这里还关着其他人么?

他拼出最后气力,朝着地牢偏角蛇行爬去。几分鐘后,男子来到侧开的铁门前张望。床褥上果真卧着一具男孩僵尸,浑身弥散着虫须般的幻光,在其胸腹位置隐约透着绿气。

「莫非是太阳蛇卵?上天开眼啊,老子时来运转了!」男子攀上大床,见那男尸层层叠叠化出的肉泥中,端的是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这正是他苦求不来的救命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