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我,道:「为什么你会觉得她有这项权限呢?这个贼娘们从头至尾就没赞成过,并说这是她们女人间的恩怨,而你却将她当作罪魁祸首,那样是不对的。」

「可紫眼狐貍叁番五次说要宰了dixie,甚至撒谎将她骗到佐治亚,不是她又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下达击毙黑暗繆斯命令的人,就是老子啊!所有开枪的红骷髏以及黑帮成员,都得到了我的授权,我们大家合起伙来干掉了你的女友!」领队又开始抚摸起我的脖颈,叹道:「我本打算上去后再告诉你,但现在无所谓了。」

我脑海中现出了迪姐左突右冲,被人团团包围射杀当场的那幕情景,尽管它基于我的幻想,并非亲眼所见,但早有多人向我描述过现场有多惨烈。而今,这个杀千刀的仇敌就站在面前,不知出于什么居心非要道出原委,难道是嫌侮辱我没够?继续伤口撒盐吗?

「在你我没相识前,我对自己说那就是工作。道场空地间你恶狠狠的一瞥,让我產生了愧疚感。我对自己说,既然都把人家女友给宰了,倘若到最后连她也不能活下来,那样岂不是太惨了些?所以我拼却性命也得保你出去。让你带着这份刻骨仇恨活踏实了,往后也好找我来復仇!醉蝶花,你曾说喜爱将事做绝,不给自己留后路,我也是同样的人啊。」

「你这个狗贼,你这个懦夫!你干嘛不挑我气壮如牛时吐露真言?而选在我气若游丝行将濒死之际?你可知道?在你挥下这只罪恶的右手之时,就已经杀了我啊!实在是太好了,之前我仍在苦恼,该将刀尖指向谁,现在终于有了明确目标!不将你抽筋扒皮破肚挖肠,难消我心头之恨!」我使出最后的余力去掐他脖子,却只感肩头一痛,回眸去看,鬼一般的黑猫正跳在我身上撕咬伤口,刚想伸手捉它,小东西又跳开去咬血跡斑斑的腹部,我是又气又恨,叫道:「连你也来欺负我吗?我杀不死他先拿你来泄愤!」

这一拳还未击中黑猫,它早已窜走,与此同时脑后传来一声闷音,耳边忽听得承包商在大喝快快闪开。顺着眾人诧异的目光望去,集污处的天顶上,无端现出了一口半米直径的浅坑,深陷水泥混凝土足有叁寸之深,碎裂残渣不住坠下,洋洋洒洒糊了我一脑袋。

「这是?」闻听骚动,奥莱莉分开人群仰头去看,当辨清后双眼望着我发直,连连惊呼道:「花飞魄?是这个傻妞搞出来的吗?她不是驍鷙吗?啥时候又转业成了个黑水仙?」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刚才你说空气中划过一团油腻的污斑,我也同样註意到了。它爆发在两妖合战中,既不属于万渊鬼也不属于闪灵,那它又是哪来的?第叁方介入吗?」圣维塔莱领队将露西与艾莉森架在胸前,奸笑起来:「就只可能是她!醉蝶花,你是打算立即轰碎我脑袋呢?还是放下仇怨先出去,咱俩另找场地大战一番呢?决定权握在你手!」

「你这个阴险小人!敢不敢先放开人质?实在是恨死我了!」若选在狭窄拥挤的集污处较量,势必殃及身边所有人,即便不顾番茄与美人蕉的安危,区区花飞魄也未必真能取了他的狗命,承包商是个精通异端邪说,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绝顶高手。他吃透了我气得沸腾又无可奈何,才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挑衅。见拿他没辙,我索性端出高姿态,要奥莱莉携手助我去爬缆绳,将这口盗洞彻底打穿再说。当望见我的身影消失在天顶下,魂镰长吁了一口气。

「我刚才差点背后闪劈了她,你怎那么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呢?醉蝶花是兰开斯特里最冲动最乱来的人,她怒气冲天,任何事都可能干得出来!」尤比西奥平復下悸动的心,掏出变色龙为领队点上,问:「莫非你通过什么妖术,已暗中洞悉了一切么?这是怎么办到的?」

「我又不是神明,怎能未卜先知?还是预言里的那几句,她必须记起自己是谁,最后会以难以预料的方式结束。为何只有她能听见紫发魅者的灵魂之音?而我们听不见?难道仅仅是她俩之间有一腿么?所有的答案本就天註定,只是该通过什么方式激发出来而已。」承包商猛地将烟蒂掐灭,叫道:「别那么懈怠放松,咱们的危局远没有过去!它来了!」

数秒之后,野兽那颗畸形怪头,出现在闸刀底下,老妖甫一探入,旋即触动了尖椒玻璃泡,各种特製雷齐齐炸响。一时间小屋内臭气熏天,烈焰滚滚,拳王不失时机地释出两只伯劳小鸟,将此物熏得七荤八素,圣维塔莱领队召集叁名佣兵狂猛开火,瞬间轰烂了它最后拿下的二世人头,只听得一声惨嚎,野兽被孔雀快速拖回壁环,喷薄而出的白垢如潮水般涌来,顿时化为一地膏浆,粘稠得人腿寸步难行。

而我在泅水之星的助力下,也爬到了盗洞边缘,头顶果然横倒着巨石,只留有拳眼大小的几块空隙。一轮月光铺撒进来,同时带入清新的野草芬芳,和冷冽夜风。我不断挥舞疲乏的双臂,在石间打出一道道牙环,滴水成孔,聚蚊如雷,无数次拍击终于洞穿厚达八米的顽石,在地表破出一口歪歪扭扭的花飞魄天坑!

当最后一名海神从地底逃出生天,时间已不知不觉逝去了五分鐘,远处传来人马吆喝,大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