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不断传来,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全身痉挛。

“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声音从他嘴里吼出,本来刚刚才被打晕过去,现在活生生被电醒,全身酥麻到神经麻木,每一个细胞都在挣扎中死去。

甚至在肚子与拳套接触的地方,已经传来一阵焦糊味,那地方隐隐发黑。

罗欧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看着秦安的手套。

其余众人顿时打了个哆嗦,抱在一起,齐齐退到角落。

窝草,太可怕了。

光是看着,他们都感觉头皮发麻,寒毛倒立。

谁都没有被电电过,但谁都不想尝试那个滋味。

秦安并没有将电流开到最大,研究这个的师傅告诉她,人体的极限是四档到五档之间,所以她调了个三档半。

不会让他死,但会生不如死。

等那人这个劲过去,秦安看着他被电得竖起来的爆炸头,觉得挺新奇。

也不开口审,在他颓靡的眼神中,换了一只手,一拳头狠狠砸在相同的地方。

“噗~”一口血从他口里喷出,秦安不避不闪,任由热血喷洒在脸上。

耳边回荡着他的尖声惨叫,连开口求饶都做不到。

秦安甩甩手,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闲散地喝茶。

几分钟过去了,那个人仍旧还在抖,偶尔窜上来一股电流,整个人都要抖一抖。

空气中飘着蛋白质烧焦的难闻味道,秦安捂着鼻子,有些受不了。

旁边一个小弟机灵地打开通风口,将屋内的异味清除干净。

等那人不抖了,秦安才开口问:“现在,愿意说了吗?你的主子是谁?”

“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那人也是个忠心嘴硬的,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招,秦安冷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拿硫酸来。”

她比谁都清楚被硫酸灼烧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上辈子,她的脸、她的手,全身上下大部分地方,都是被穆婉婉用硫酸活活泼在身上腐蚀掉的。

她四肢被绑在床上,挣扎不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肤寸寸腐烂,变成最狰狞可怖的样子。

那一天,她恨不得撞墙撞死自己,但是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她也终于成了这样的一个施暴者,成了自己最痛恨的人。

秦安命人将他的衣服剥了,看着他的恐惧和害怕,苍白的脸,颤抖的求饶声,眼神恍惚。

和那个自己多像啊。

无助又绝望,不管她怎么求饶怎么尖叫,嗓子都喊破了,仍旧没有人来救她。

秦安站在他面前:“只要你告诉我,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放了你。”

“我不……啊——”

嘴硬的下场,就是惨叫声从未停止,钢铁血汉也受不了。

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皮肤渐渐腐蚀来得更加折磨,这种痛是持续的、连绵不绝的。

秦安恍若未觉,杯子倾斜,量更多了。

她的耳边回响的,不是男人的尖叫声,而是自己的。

一声声,带着诅咒和谩骂,还有求死的绝望。

那一幕多清晰啊,清晰到即便隔了前世今生,隔了五年,今天依旧触目惊心。

如今身份互换,她丝毫感觉不到快乐,只有无尽的哀凉的痛苦。

眼泪模糊了眼眶,冰凉的液体滑过眼角,秦安猛然惊醒,后退几步。

看着那些可怕的硫酸,深吸一口气,道:“你若是告诉我,我就马上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