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出差的时候会经常挂念他,会担心他睡不好,怕有人欺负他。”

“我这个年纪的男人谈爱情好像有些不切实际,但我……真的很喜欢他。”穆怀章想起他替自己挨的那棍子,既心疼又心欢。

真的有一个人从长相到性格都如此合他的心。

魏芸听着,眼泪一串串滚落,她狼狈极了,手上没力气。

穆怀章看出她的窘迫,主动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魏芸颤抖着手,穆怀章立刻握住她。

“是我拖累了小深。”

穆怀章从魏芸口中听到了陆烟深的过去,是冰冷的资料文字无法替代的、鲜活的陆烟深。

陆烟深读初中时就开始四处给人干小工,捡瓶子、帮同学跑腿,再大一点就去一些快餐店给人刷盘子。

陆烟深的父亲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跑了,留下一个烂摊子。

魏芸每天打几份工,有时候忽略了陆烟深。

追债的人逼得陆烟深不敢回家,只能睡在校门口,整天脏兮兮的,被同学们嫌弃,做各种恶作剧整蛊。

有时候书被丢进厕所沾了脏污,有时候书包被扔进了校内的垃圾站,更甚至,陆烟深下课迟了一步,都会被人堵住揍得鼻青脸肿。

然而每次陆烟深见到魏芸的时候,都会扬着大大的笑容,“妈妈,今天老师表扬我成绩进步,给我两颗糖,我给你留了一颗。”

穆怀章听得心揪起来,他来晚了,他不在的时候全世界都在欺负他的小猫。

门外响起脚步声,魏芸收了声,穆怀章知道她需要时间平复心情,便替她去拦住陆烟深。

“你妈妈睡着了,别吵醒她。”穆怀章拉着他低声说。

陆烟深点头,走过去隔着被子抱了抱魏芸,小声叨叨:“妈妈我回去了,不要舍不得吃饭,我现在能赚很多很多钱了,多到花不完,等治好病了,我带您去普罗旺斯,您不是最喜欢薰衣草吗。”

穆怀章听着,手指抽搐了一下,原来真的有人一出现,就让他心疼不已。

陆烟深松开了魏芸,被穆怀章拽到走廊没有监控的拐角。

一只炙热的大手盖住陆烟深的眼睛。

“乖乖。”

“不要出声,外面有人。”

指尖按住碾压/医院角落

穆怀章看不见他的眼睛才能得到片刻喘息,感受着掌心下柔软长密的睫毛轻轻颤抖。他笑了笑分外珍惜地吻住陆烟深的嘴唇。

陆烟深被木质香包围,男人的虎口虚虚掐握着他的脖颈,像怕把他碰坏了,但又忍不住和他亲昵。

穆怀章舔了舔他的唇缝,“给你润润嘴。”

陆烟深的脸霎时红成了一片,下一刻穆怀章温柔且坚定地撬开了他的唇齿。

陆烟深方才洗草莓时偷吃了几颗,口腔里满是草莓的清甜。

穆怀章含糊说:“抓住一只偷吃的小猫。”

陆烟深最抵挡不了他这种温声调情,没一会儿软了半边身子,面条似的被穆怀章牢牢控在掌心里。

穆怀章亲着亲着一只手就没忍住伸衣服里面去,碰到颤颤巍巍立正的某粉嫩,坏心眼地用指尖按下去还碾了碾。

陆烟深哼哼出声,沁出了一点泪水。

“唔……”

这一声像极了滚烫沸腾的油锅中突然掉进的几滴水珠,迅速炸开了锅。

穆怀章慌忙松开手,本来逗逗小猫,现在这会儿倒变成他自己难受了。

陆烟深被他的唇舌搅动得呼吸不上来,穆怀章怕他像上次一样又晕过去,忍不住挖苦他:“用鼻子呼吸,我有点担心你的智商了。”

陆烟深还在喘息,被他这句话恼得不想搭理他。

穆怀章进修了几天的网络学习班,已经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做了。

“乖乖,我错了,再亲一会儿。”

陆烟深小声和他商量:“能不能不要咬我,嘴唇还有点疼。”

陆烟深边偷看他边提意见的模样真是又可爱又惹人疼,穆怀章大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抵在墙上,另一只手捏着他的那截细腰,都不没他巴掌大,“怎么感觉你又瘦了,吃得没一只猫多。”

“啊……可我就是猫啊。”陆烟深低头看到穆怀章衣角不知怎么回事,掉了个线头,他没忍住揪线头。

“等会儿给我把整件衣服扯掉线了,我还见不见人了。”穆怀章捏住他那只做乱的手,“我看别人家的猫儿子都白白胖胖,就你越养越瘦。”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那人身穿病服抓着一盒烟想过来偷吸两口,猛地看到穆怀章被吓了一跳,陆烟深也被他吓了一跳。

揪紧了穆怀章的衣服,被他牢牢摁在怀里,那人看不到他。

那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丢下一句:“上这儿偷情来了,你们真行。”

陆烟深被这句话臊得满脸通红,抬起头瞪了穆怀章一眼,“都怪你。”

穆怀章浅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