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也是喜欢屋顶的风才上来的吗?”祁玉说。

袁麒睿看着单一诺院子的房顶,轻声说:“是啊!本世子也喜欢上了着屋顶的风。祁玉,别的本世子不管,只有一点,你不能干涉一诺的决定,也不能与淳王动手。”

祁玉轻笑一声,“世子可知,小一诺曾经跳崖,被一对老年夫妇所救。”

袁麒睿点头,他知道这件事,只是单一诺说时只简单提了几句说那对夫妇被追杀她的人杀了,没有细说。

“那对夫妇其实要把小一诺投河祭河神,在河阳村的时候小一诺知道了事情。我问她,你可后悔当初要帮他们报仇的决定。”

祁玉转向袁麒睿,看着他的眼睛的说道:“小一诺说,她不后悔而且她一定会替他们报仇。就算当初他们是把自己投河,可毕竟是因自己而死。”

袁麒睿正在想祁玉这些话的用意。

只见祁玉浅浅一笑道,“想要害她的人她都会维护,更何况是她在意的人呢!若是因为她的缘故我伤了淳王受,那她肯定终生都不原谅她自己。”

袁麒睿拱手道:“祁兄莫怪,睿……”

“世子不必如此。”祁玉扶起袁麒睿看着远处的天空道,“祁玉虽不是什么圣人,可我绝不会让小一诺因我的某些举动而自责。”

民间流传的祁玉的传闻,袁麒睿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相信祁玉是说到做到的人,也为单一诺能有这样一位追随者而高兴。

两人在屋顶站到傍晚才下来,虽然没有说太多话,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在无形中增进了不少。

在单一诺卧房呆了四天的胥天翔,面色红润,后背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每天享受着心爱的小女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心里乐开了花。

明天就是三月初八了,胥天翔虽然不忍心离开小女人可是他今晚也要走了。

按照习俗,成亲的前一天他们二人是不能相见的。

“安儿,爷子时之前必须要离开了。”胥天翔恋恋不舍的拉着单一诺的手说。

“走就走呗!又不是见不到了。”单一诺说。

“后天安儿就要成为爷的娘子了,以后就可以和安儿永远不分开了。”

“那可没准,说不定姑奶奶我后天悔婚了呢!把你休了,以后你就再也见不到姑奶奶了。”

单一诺玩笑的话,让胥天翔的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石头一般喘不上气来。

原本谁也没当真的一句话,没想到真的成为了现实。

胥天翔心里的憋闷让他有种莫名的不安,他将嘴硬的小女人拉到怀里,紧紧的抱着她。

样子看起来好像一个孩子,抱着最亲的人,不想她离开自己。

时间如抓在手中的沙子一般,你抓得越紧它流逝的越快。

感觉天才刚刚黑,可此时已经是戌时过半了。

“安儿,爷的心里总觉得不安,你答应爷,明天就在府里呆着直到爷来迎娶你,你都不要离开这里半步。”胥天翔听着外面打更的声音认真的看着单一诺说。

单一诺被他认真的样子吓到了,也将她心中的不安勾了出来。

和他相处一年了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没有底气的话,单一诺想了想认真的看着他说:“我就在这里等你来娶我。”

“安儿……”

……

亥时的刚到,胥天翔就从单一诺卧房的后窗离开了。

单一诺站在屋顶,看着那个伟岸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中才回房休息。

都以为会不平静的一天,却在平淡无奇中度过。

初九的清晨,寅时刚过淳王府里的人都已经忙碌了起来,云林带人去宫中接太皇太后和太后过来受礼。

胥天翔明白,当年如若不是太后和胥宛月的母妃林婕妤串通,以假孕说父皇那晚醉酒后宠幸了林婕妤,他母妃也不会抑郁而终。

尽管如此,他还是要请太后来受礼。

府中一切准备妥当,换上了大红的新郎服饰,胥天翔嘴角上扬的大步往府外走去。

“九哥哥。”胥宛月满心欢喜的跑了过来。

胥天翔巧妙的避开了胥宛月的亲近,“本王要去迎亲,你若没事就老实待在这里,不要触碰本王的底线,否则你是知道后果的。”

“九哥哥放心,月儿绝不会违背我们的约定。”

蹙眉打量着胥宛月,没有察觉出任何异样,胥天翔便大步离开了淳王府,骑在马上和迎亲队伍直奔国公府而去。

淳王迎娶小仙姑的传言早早的就在上京城中传开,昨日淳王府里的人在城中摆下十里红妆的阵仗,上京城中的百姓也都帮了不少忙。

打更的大叔都特意帮忙看着这十里红妆,不准任何人破坏。

国公府中,昨日就来让单一诺反复的试嫁衣,不辞辛苦的帮她改这改那的袁鸶鸶正催促着她快些换装。

她感激的抓着袁鸶鸶的手,“鸶鸶姐,谢谢你,等你出嫁之时一诺定会将最好的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