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森一直都不喜燕子,他不喜欢燕子没头没脑的说话,每一次她都是随心所欲的说自己喜欢的话,却不想他人会因为她的话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燕子刚来的时候,谁都看得出她对单一诺的敌意,而且知道她是因为祁玉才讨厌单一诺。

祁玉跟燕子说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会一辈子把她当亲妹妹看。

她得到了最想要的结果,却因为她向着祁玉就要撮合祁玉和单一诺二人在一起,她却没有想过单一诺愿意和谁在一起。

撮合他们家主子的话,云森他们最想撮合的事主子和他们家爷。

看着爷和主子彼此很在意对方却不能在一起,他们所有人都想撮合二人,可是都因为尊重他们而没有做任何事。

凭什么就让这个燕子在这乱点鸳鸯谱。

“主子有令,乱传闲话的人要受到惩罚,要黑虎盯着你在雪地里站半个时辰反思己过。”云森白了燕子一眼道。

“什么半个时辰,云森你是不是有意偏向她啊!一个时辰。”石头掀开小花厅厚厚的门帘露出头大喊道。

“你臭石头,你故意整我是吧!”燕子指着石头骂。

“黑燕子,你活该,让你乱传闲话。”

燕子要上前和石头理论,被发出呜呜声的黑虎制止。

怯怯的退后了几步,她指着只露一个脑袋的石头大喊道:“你个臭石头,有种你给我出来。”

“黑燕子,你有本事就进来啊!”石头晃着脑袋得意道。

“你出来。”

“你进来。”

“给我滚出来。”

“就……啊!”

单一诺在石头身后直接给了他力道十足的一脚,把他踢到了院子里站在门帘后怒声道:“燕子传闲话站半个时辰,石头对同伴无怜悯之心还看其笑话,站一个时辰。”

“小诺儿,你还踢了我一脚呢!我这一个时辰就……”

“汪!”黑虎冲着要跳到回廊上的石头一声大叫。

石头乖乖的回到院子里站着,燕子因为想笑但又怕笑出声憋得小脸通红。

薛淼品着香茗吃着点心和祁玉对弈起来,单一诺翻着昨夜从苍暮那里借来的几本书,好像在找什么。

两刻钟后,单一诺站在窗前,推开一条细缝看了看还在鹅毛大雪中站着的两人。

对弈的薛淼突然一声惊呼,“啊哈!我终于赢了,这盘棋咱们下了这么多天,我终于赢了。”

祁玉棋艺超凡,薛淼也是个爱下棋的人,两人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下的一盘棋一直没有分出胜负,今日总算是被他取胜了。

听着薛淼又惊又喜的笑声,看着雪的单一诺突然想起一个歌手的一首歌。

“雪下得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我并不在乎自己究竟多伤痕累累……”

唱到这里单一诺的歌声戛然而止,那句可我在乎今后你有谁陪她没有唱出来。

“丫头,怎么不唱了,应该还有吧!”

薛淼好似看透了似的玩味的笑着,他很想知道后面是什么词,什么样的词才能接上前面的伤痕累累。

“忘记了,这首歌是听别人唱的,忘词了。”单一诺垂眸道。

祁玉缓步走来,将单一诺手中的烫捂子换了一个更热的,将窗户关上拉她去炭盆那坐下。

亲眼看到单一诺是伤的多深的祁玉,知道她最不想面对的是什么却始终不愿戳破。

单一诺至今都不知道,她从卧房出去找路线的时候祁玉就跟在她身后。祁玉也清楚的听到了胥天翔和胥宛月的谈话,还听到了胥天翔最后跟胥宛月说的那几句话。

祁玉刚开始不想告诉单一诺,在乐清县的时候他动摇了,想要说的时候单一诺却决定和胥天翔分道扬镳。

这几句话,他至今都没有说。

雪又下了小半个时辰就停下了,院子里堆了厚厚的积雪。

单一诺掀开门帘出来,让泠雨先带冻得浑身打颤的燕子去厢房烤烤身上的寒气再帮她沐浴。

转头看向一脸委屈的石头,“你还有半个时辰。”

“小诺儿,我脚都僵了,再站下去我就要生冻疮了,难道你不心疼吗?”

“规矩就是规矩,有错就要罚。燕子跑整个院子去传话,已经在外面冻了半个多时辰了,我又罚了她半个时辰。难道你还比不过一个女孩子吗?”

单一诺的声音虽然轻,但是传的特别远。

厢房里的燕子,还有整个飞云庄的人都清楚的听到了她的话。

飞云阁本就是很讲规矩的地方,不然也不会存在那么久,单一诺如此处罚身边人,让所有的人都心生敬畏。

石头,燕子包括祁玉和刚子,都是单一诺带进来的外人。

如果她对自己带来的人都不能严格对待的话,飞云阁上下肯定会不满。

燕子去传闲话,已经闹得整个飞云庄沸沸扬扬的。

处罚是必须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