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单一诺会来,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而他更着急的是怎么遮挡满书房的画像。

“言若的名字是因为一诺而起的吗?”单一诺看着满书房的画像问。

胥天滨颔首不语。

既然已经遮挡不住了,他也不想在隐瞒,如果能借机得偿所愿岂不是更好。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单一诺抚摸着一张画像突然转头看向胥天滨道,“宣王,你是文人墨客,应该知道这个道理为何要让自己沉沦呢!”

“一诺觉得本王这样很不值得吧!”胥天滨嘴角含笑道。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有配与不配。一诺自知没有那么大功德值得宣王如此,为了一诺的死,宣王能吐血大病,一诺感激不尽。”

单一诺拿起桌案刚刚画完的一幅画,是她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的样子。

画画的人是要多认真的盯着她看才能画的这般活灵活现。

“有时候一诺也是如此,明明知道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却始终都坚持着不愿放弃。可能就是因为觉得有那万分之一的希望,宁愿遍体鳞伤也不想放弃那不属于自己的梦。”单一诺顿了一下,“可是一诺不想宣王和一诺一样了,希望宣王能够追逐属于自己的东西,得到应有的幸福。”

胥天滨走近单一诺一步,“你的梦那么伤,你也不想放弃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深到了一诺的骨血里,早已无法将其剔除。”

“滨也是如此。”

单一诺刚刚说话的时候样子太过认真,认真到他看到那双眼睛被其吸了进去。

他情不自禁跟着她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不,你不是,你还有救。”单一诺摆弄着书案上的画像和一些诗词道,“你能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嫁于他人,说明在你的心里还有另一种东西维持着你的生命。也许是它们,也许是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