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单一诺都没有让飞云阁参与她此次的行动,就是不想给他们攻击飞云阁的理由。

侍卫禀报正在治伤的向嵘,单一诺和言槐已经逃走了时,一掌要了这个侍卫的性命喧泄他心中的不甘。

“贱人,休想逃出本太子的手心。”

他无视一旁传来南平帝圣旨的内官,低吼着让给他上药的人快点然后直接带着大批人马冲出了太子府。

逃出生天的单一诺选择再次折返回茶楼,尝试带走于莲儿的尸身。

“一诺。”言槐拉住她,第一次反驳她道:“你为什么要为一个陷害你的人做这么危险的事,你知不知道你现身会面临什么。”

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不忍心将于莲儿丢下,想把他带回自己的国家,自己的相公身边,好生安葬。

说实话,她也不想为此让言槐陪着她一起冒险,只是她的执念太重,不容她反抗。

深知执念太深的后果是什么,也知道世事无常,却毫无办法。

“以德报怨也要有底线。”言槐再次劝说,“一诺,想想你的孩子们,想想盼望你尽快回去的淳王,不要让他们再为你而担忧,不要让自己后悔。”

“她帮向嵘引我出来不过是想交给我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她回头看向言槐,“我不是以德报怨,是报恩。”

她是有仇必报的人,也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

像她这样,恩怨分明,敢爱敢恨的人,即使是做过捕头又在江湖好几年的言槐也觉得很罕见。

身为她的朋友,哥哥,守护之人的他觉得,她这份真情,值得被珍惜。

即使知道前面是狼窝虎穴,他也义不容辞陪她走一趟。

牵住她的小手,他以哥哥的口吻命令道:“你要答应我,不管能不能将她的尸身带出来,紧要关头,先要护好自己。”

她认真地点点头,“谢谢言槐哥哥。”

二人准备从后方的窗户靠近放有于莲儿尸身的雅间,在即将要靠近茶楼的时候,她突然拉住了要破窗而入的他道:“快走。”

昨日她躲避向嵘的时候发现,虽然他和胥宛月是同一类人,但是他身上的那种气味很淡。

不仅如此,没有了黑金龙的他似乎有了另一种气味,这种气味可以遮盖他身上的那种蛇腥味,而且是只有离得很近时她才能闻到。

原以为就算这里有侍卫守着,他也不回来,迎面吹来的一阵微风中却带着他那种微妙的气息。

既然他会亲自守在这里,定是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她回来。

她不能因为自己而让言槐和她一起踏入险境,理智让她及时制止了要跳入虎口的言槐。

“阁主还未进来喝口茶,怎么就要走啊?”向嵘突然推开窗户看着转身要腾空而去的他们说道,“难道是怕本太子找你报仇不成。”

他的话音刚落,一群红眼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若真是如此。”他踩着窗台跃身来到屋顶,拍着手道:“那本太子要恭喜你,你答对了,本太子就是要找你报仇。”

“报你脸上那一鞭之仇吗?”她略带嘲讽地问。

“本太子乃未来的君主,你伤本太子的容貌,即是大庭广众之下打南平的脸面。”他恶狠狠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其罪当诛。”

“哈哈哈!”她仰天大笑,“这一鞭子只是作为一个女人的我看不惯你这么一个高大的男人欺负弱女子才给你的警告,与你是不是南平的太子何干?又与南平的脸面何干?”

他微愣,还没想好要怎么反驳的时候,她却大声的说道:“在我眼里,那时候的你,不过是个向自己女人刺去利刃的恶霸。”

“你敢说本太子……”

“太子又如何?”她更大声地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又一次提高声调的她吸引了很多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抬头看向屋顶,很快有人认出貌若天仙的她是奇女子,单一诺。

即使百姓也认出了对面的包裹了半张脸的男人是向嵘,他们也都只注意单一诺一人。

“犯法?本太子何时犯法了?本太子杀的不过是自己的一个侍妾而已,处置一个忤逆的侍妾,何罪之有?”向嵘挑眉问。

是的,他没罪,在这个奴隶制的落后年代里,男人和正室可以将侍妾当作奴隶一样买卖,甚至处死。

他杀死忤逆他的侍妾,的确是没有罪。

况且,整个兴城都知道,于莲儿是太子府的人,没有任何名份的她只能算得上是太子的暖床丫鬟。

单一诺语塞,停顿了片刻往檐处走了两步道,“在这个没有人权的社会,你的确无罪。但我希望以后的我们可以生活在一个无论男女,只要是自由的个体都有自己主权的社会,不要再让那些陋习伤害没有主权的人们了。”

这些话她是说给她自己和街上驻足的百姓听的,并不是认同了向嵘无罪的说法。

她说的人们不仅仅是指那些低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