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谈还是垂头不语,似乎是想要消极抵抗。

章平又道:“是不是因着我们那日……”

韩谈连忙捂住章平的嘴巴,左右看了看,路过的宫人虽然不多,但因着章平和韩谈的动作比较奇怪,但凡是路过之人都会往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韩谈焦急的道:“你说那些干甚么!”

章平似乎抓住了他的脉门,道:“我便是要说,你若是不理我,我就在这里说,大声的说!”

韩谈反过来拽住章平,道:“你到底要说甚么,去那边说。”

章平被韩谈拽到偏僻的拐角之处,韩谈道:“你到底要说甚么,快点说。”

章平开门见山的道:“这几日你为何一直躲着我?”

韩谈抿了抿嘴唇,道:“没有。”

“没有?”章平道:“见到我便跑,连看我一眼都不看,还想狡辩?”

“本就没有。”韩谈坚持。

“好啊。”章平道:“你若不承认,我便亲你!”

说着,捏住韩谈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当真亲下来,含住了韩谈的嘴唇。

“唔!”韩谈吃了一惊,使劲推着章平的胸口,但章平仿佛一堵墙似的,岿然不动,任是韩谈如何捶打,就是不放手。

一吻结束,韩谈吐息紊乱,嘴唇通红,不敢置信的道:“你、你是疯狗不成!若是被人看到……”

“看到怎么了?”章平理直气壮的道:“我就是想亲你。”

韩谈更是一愣,这次不只是嘴唇,面颊也跟着通红起来。

“你……”章平看着他殷红的脸面,目光有些痴痴然起来,喃喃的道:“你真好看……”

“有多好看?”这一声却不是韩谈回答的,有人突然横插一杠,笑眯眯的发问。

“嗬!”章平吓了一大跳,震惊的道:“幼、幼公子?!”

突然多出来的那个人,竟是胡亥。

胡亥扒着墙角,探出个小脑袋来,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章平这下子慌了,想到胡亥前两日的大虫虫调侃,立刻便要逃跑。

“诶!章平哥哥!”胡亥喊他:“别走呀,我有正经事与你说!”

章平才不听,这次轮到他躲着不见人了。

“章平哥哥!”胡亥还在唤他:“别跑!我真的有正经事!你再跑,我就带谈谈回去嘿嘿嘿了!”

韩谈:“……”嘿嘿嘿?

章平听到“谈谈”二字,下意识顿住了脚步,回头去看他们。

胡亥负着手,像模像样的走过来,道:“章平哥哥,谈谈可是跟在我身边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跑得了,他可跑不了,你自己可想好,若是想跑,那便跑罢,我也不拦着你!”

章平:“……”

章平硬着头皮道:“幼公子找我有甚么事?”

胡亥道:“正经事,且是哥哥找你。”

“呼——”章平狠狠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幼公子早说啊,早说我便不跑了。”

胡亥:“……”自己个儿看起来这般不正经么?

胡亥带着章平和韩谈回了大殿,扶苏已经在殿中等候了。

章平拱手道:“长公子,听说你有事情吩咐。”

扶苏点点头,道:“日前武信侯与你聊得颇为投机,是不是多次邀请你前去赴宴?”

章平爽快的道:“正是,那日接风宴,我的确与武信侯聊得颇为投缘儿,之后武信侯也遣人来邀请我去赴宴,只是……”

章平挠了挠后脑勺,道:“我哥不让我与武信侯来往,我便没有前去赴宴。”

扶苏道:“予有一事,想要请平弟帮忙。”

章平连忙道:“长公子您说的甚么话?甚么叫帮忙,有事长公子吩咐便是!”

扶苏沉吟道:“予想请平弟,以自己的名义,邀请武信侯前来饮酒。”

章平惊讶:“邀请武信侯……饮酒?”

章平遣人去邀请武信侯前来幸酒,武信侯冯无择很快给了回复,说是一定会准时赴约。

当天黄昏,冯无择便早早处理好了公务,沐浴更衣,出门前去赴宴。

冯无择往章平在齐宫下榻的屋舍而去,谁知这么巧,正好碰到了章平的大哥章邯。

章邯与章平是亲兄弟,二人在齐宫之中下榻的屋舍本就离得很近,这个时辰正好是章邯散班的时辰,章邯似乎正准备回舍休息。

“章衣丞。”冯无择朗声道:“好巧,在这里碰上章衣丞,真真儿是咱们的缘分。”

章邯微微蹙了蹙眉,似乎不想见到冯无择。

冯无择一笑,道:“章衣丞不必如此嫌弃于我,我这番前来,可不是专程来寻章衣丞的,章衣丞莫要会错意。”

章邯更是蹙眉,道:“武信侯不是来寻下臣的,那是……?”

这里下榻的官员有限,除了自己,便是自己的弟亲章平了,难道冯无择是来寻章平的?那岂不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