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吱呀——

屋舍的户牖动了一下,扶苏立刻戒备,只见屋舍的户牖颤动了一下,随即从外面推开,一条人影钻了进来。

是韩谈!

“谈谈?”胡亥惊讶:“你怎么从窗户进来?”

韩谈一进来,也吃了一惊,道:“长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说罢,狠狠瞪了一眼胡亥,嘟囔道:“狐媚子!”

韩谈没好气的道:“你上次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一些眉目。”

胡亥在酒宴那日,让韩谈去查路武定的底细,当时他只是谨慎一些,毕竟大军都在路武定的寨子里,不得不谨慎。

韩谈道:“这个路武定,好生的古怪,他根本没有派探子去联络其他部族,完全便是在拖延咱们的时机!我还打听到,其实这几年,路武定与二王子的干系不错。”

胡亥摸着下巴道:“这个路武定,怕不是与二王子串通一气?”

叩叩!

屋舍的大门被敲响,胡亥道:“何人?”

桀英的嗓音响起:“君上,是卑将。”

胡亥打开大门,桀英走进来,看到扶苏的时候有些许的戒备与敌意。

当然了,扶苏看到桀英的时候,也有少许的戒备与敌意。

胡亥道:“阿英,有事儿么?”

桀英道:“君上,我这两日一直留意着路武定,发现了一些端倪。”

桀英总觉得路武定不是好人,一直观察着路武定的一举一动,他发现路武定身边有一个不起眼的仆役很古怪,那个仆役经常进出寨子,分明不是出门采买,而且多半是晚上才会进出。

于是桀英便悄悄跟踪了那个仆役。

桀英道:“君上,路武定果然不安好心,那个仆役是路武定与骆越国二王子通信的信使,路武定与二王子果然有勾连,还约了今晚会面,咱们在这里的事情,骆越国的二王子已然知晓,怕是不能久留了。”

胡亥摸着下巴,道:“看来路武定不是想要观望,而是已经与二王子达成了共识,他是想要探一探咱们的底细,把情报卖给二王子做人情。”

桀英道:“君上,此地不安全,还请君上速速离开。”

胡亥却摇头道:“不可,咱们如今已经在路武定的寨子中,如果想要离开,路武定必然会出手阻拦,骆地崎岖,咱们不能与他们正面产生冲突。”

“那该如何?”桀英着急的道:“要不然……把这件事情告诉路裳罢?”

胡亥还是摇头,道:“路裳那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却带我们来找路武定寻求帮忙,这说明他极其信任路武定,毕竟是青梅竹马的干系,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我对他来说都是外族人,这般空口白牙的告诉他,路裳不一定会相信。”

“那……”桀英道:“我们便看着路裳被路武定蒙蔽不成”

胡亥一笑,道:“你说路武定和二王子准备今夜会面?”

桀英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不敢跟的太近,因此听不清楚,好似听到了这句,但不知具体是二王子出面,还是他的亲信出面。”

胡亥道:“这样便好,无论是二王子出面,还是他的亲信出面,只要他们去见路武定,你把路裳约上,便说今夜有重要的事情告知他,请他一定赴约,到时候……路裳眼见为实,便不得不相信路武定和二王子的勾连,他那般聪敏,自己便会想得通透,也不必我们多费口舌做坏人。”

桀英点头道:“是了,还是君上想得周到,我这便去约路太子。”

说罢,匆匆离开。

桀英离开,屋舍中还剩下韩谈。

胡亥道:“谈谈,你还不走嘛,不会是舍不得我罢?”

韩谈嗤了一声,十足的不懈,翻了个白眼刚要转身走人,突然一瞥,看到了胡亥脖颈上的吻痕。

的确是吻痕,从高领的衣襟中露出了一抹殷红,也就是韩谈眼尖,不然旁人根本无从发觉。

“你……”韩谈大吃一惊,冲上去,一把揪住胡亥的衣领。

胡亥还以为韩谈又要上来砍人,吓得抬手阻拦,韩谈却双手一分,嘶啦一声扯开他的衣襟,这下子好了,更多的吻痕暴露出来,纤细的天鹅颈侧、流畅的锁骨上,甚至一路蜿蜒往下,半遮半掩朦朦胧胧的掩藏在衣衫之中。

“你、你!”韩谈一看便知,胡亥绝对和扶苏发生了不一般的干系,脸上红了青,青了红,跺脚道:“你这个狐媚子,不知羞耻!”

扶苏脸色黑压压,一步抢上来,将胡亥拉入怀中,利索的掩起胡亥的衣衫,将一身春光遮掩起来。

胡亥拢着自己的衣襟,窝在扶苏怀中,吐舌头道:“是你扒我衣裳,还说我不知羞耻?略略略!”

【被你气得≈……!!!的韩谈】

借尸还魂

桀英离开之后, 立刻去寻路裳。

路裳略微有些惊讶,道:“你……约我?今夜?”

桀英一脸正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