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之后,格外的“假正经”,十足有趣儿。

胡亥这么一笑,立刻把扶苏的理智拉了回来。

胡亥趴在榻上,捂着自己的肚子,这回真的笑得肚子疼起来,道:“不、不行,太好笑了!哥哥你的表情,太好笑了……”

扶苏:“……”

胡亥摆手道:“不逗你了,我逗你顽的。”

“逗予顽?”扶苏蹙眉。

胡亥点点头,擦掉笑出来的眼泪,道:“自然,我是听说哥哥你答允参加王家的夏宴,才出此下策,把你临时叫过来的。”

扶苏恍然,原来是这个缘故,他方才听说胡亥病了,一转瞬便将甚么夏宴冬宴全都忘在了脑后,这会子才记起来,自己为了胡亥爽了王绾的燕饮。

虽扶苏打一开始便没准备去参加燕饮,但如今回想起来,扶苏只觉得心惊,自己当时都没有考虑甚么燕饮不燕饮,脑海中都是胡亥的病情。

胡亥还在发笑,摆手道:“哥哥太有趣儿了,好了不闹你了,这会子时辰晚了,哥哥定不能去参加夏宴了,我便不多留哥哥了。”

扶苏眯起眼目,危险的凝视着胡亥,道:“那你方才……”

“方才?”胡亥想了想,道:“哦,方才是骗你的,我并不肚子疼,那……那个地方也不疼。”

胡亥装作很是大度的模样,道:“放心罢,就哥哥那点功夫,我一天便大好了,甚么感觉也没有,便跟没发生过似的。”

扶苏:“……”

【突然不高兴的扶苏】

胡亥:“……”???

【尊严被打击的扶苏】

扶苏走过来,逼近胡亥,“嘭!”一声将人压制在软榻上,嗓音危险而沙哑的道:“亥儿还是不要讳疾忌医,到底有没有大好,哥哥帮你上药。”

“等等!”胡亥连忙挣扎,别看他刚才撩拨扶苏游刃有余,但其实胡亥就是个假把式,真刀真枪的时候十足容易害羞。

扶苏动作利索的扯掉胡亥的革带与衣带,哗啦一声,因着胡亥的挣扎,夏日轻薄的衣衫犹如花瓣一般片片散落下来,胡亥白皙细腻的身子,半遮半掩的袒露在扶苏面前。

二人均是一愣,扶苏的吐息明显紊乱了不少。

【冲动的扶苏】

【愣住的扶苏】

【恍然醒悟自己在做甚么的扶苏】

【觉得而自己禽兽不如的扶苏】

片刻的怔愣之后,扶苏哗啦一声将旁边的锦被盖在胡亥身上,道:“予还有事,先走了。”

踏踏踏——

跫音渐远,扶苏大步离开。

胡亥:“……”???

第二天有朝议,胡亥也需要上朝,天色灰蒙蒙的便起身,哈欠连天的洗漱更衣。

胡亥走出寝殿,刚走了几步便遇到了扶苏。

胡亥打招呼道:“哥……”

他还没说完,扶苏便快步离开,仿佛胡亥是甚么洪水猛兽一般。

胡亥摸着下巴:“好奇怪哦。”

胡亥进了朝议大殿,在班位上坐好,扶苏就坐在前面,压根儿不回头看他,仿佛胡亥是空气一般。

胡亥有些子好奇,干脆偷偷伸出手,用食指尖儿轻轻的戳了戳扶苏。

【满脑子你的果体的扶苏】

胡亥:“……”???

【因为昨日上药事故,做了一整晚春梦的扶苏】

胡亥:“……”???

【≈!……的扶苏】

胡亥:“……”???

我那正经严肃的哥哥,满脑子都在想甚么呀?

就在胡亥用标签窥探的时候,有人在胡亥身边落座下来。

胡亥身边的班位一直是空的,长久以来没有人坐,今日倒是稀奇,竟来了人。

胡亥忍不住仔细打量对方,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男子身材高大,肩膀宽阔,看起来是个习武之人,却又有一股儒雅的风范。

面容俊美又平和,眉眼中总是透露着微笑,仿佛十足的好相与。

胡亥惊讶的想着,这人长得很好看,虽然不及我哥哥,但绝对是顶尖的颜值了。

关键是,这人的面相有些眼熟,与扶苏竟有几分说不出来的相似。

只不过此人是真正的温和,看起来十足和煦,而扶苏的温和只是拒人千里之外的面具罢了。

对方见胡亥一直打量自己,也不生气,笑道:“你便是君父新收的义子罢?”

君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