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来人说,王沖的亲信从王家放出来了,他合该是去见亲信了。”

……

王沖走出章台宫的宫门,不远处停靠着一辆不起眼的辎车,他一跃上了辎车。

哗啦——

辎车帘子打起,那亲信正在辎车之中。

咕咚!

亲信双膝一曲,重重跪在车中,扣头道:“小人办事不利,请君子责罚!”

王沖负手而立,眯着眼睛,眼神凌厉的去看那亲信,冷冷的道:“废物,这点子小事儿都办不妥,险些坏了我的谋划。”

夜不归宿

王沖冷冷的看着对方, 道:“你知晓的,我不无用之人。”

“君子饶命!君子饶命!”亲信跪在地上叩头,道:“还请君子再给小人一次机会。”

王沖冷笑一声, 道:“还有经月,便是王氏宗主遴选之日,只要王绾还在牢狱之中, 一日无法脱开通敌卖国的罪名,便一日无法参加遴选, 我要令他……身败名裂。”

“是!”

王沖又道:“给我盯紧了王家,尤其是那个对王绾忠心耿耿的家宰, 我不想看到再出现任何岔子。”

“敬诺!小人一定盯紧王家。”

胡亥、扶苏与将闾三个人前去用午膳,胡亥本想挨着将闾坐下来,奈何扶苏直接插在二人中间,把两个人隔开。

扶苏坐下来之后,似乎还有正经事要与将闾说, 道:“王君子的那个亲信, 二弟似乎识得?”

公子将闾点点头, 道:“的确识得, 在北疆之时,那个亲信一直跟着王沖, 大约月余之前不见了踪影, 王沖说是令亲信回家省亲了……”

他说到此处, 目光略微有些暗淡,现在看来, 根本不是甚么省亲, 而是王沖将人派到了咸阳,这件事情, 王沖连将闾都隐瞒着,将闾也是刚刚才知晓。

一时间三人无话,胡亥看气氛尴尬,便道:“哥哥,快用膳罢,奔波一上午,必然是饿了。”

扶苏看向胡亥,道:“你在叫哪个哥哥?”

【不喜欢你叫将闾哥哥的扶苏】

胡亥笑眯眯的道:“两个都叫啊,谁叫我年纪小,哥哥多呢?”

【特别不高兴的扶苏】

扶苏干脆闷头用膳,吃相优雅,却是十分迅速,吃完之后放下筷箸,擦嘴净手,道:“予用好了。”

“这么快?”胡亥嘴里还塞着许多的吃食,腮帮子圆鼓鼓的,嘴角蹭了一些子酱汁,仿佛一只贪吃的小花猫。

将闾体贴的道:“弟亲不必着急,慢慢用膳,你蹭到脸上去了。”

“嗯?”胡亥抹了抹自己的面颊,但是没有擦到地方。

将闾道:“不是那里,这边一点……再靠边一点。”

胡亥就是擦不对地方,将闾干脆伸出手去,拿了帕子准备给胡亥擦嘴,便在此时,有人眼疾手快,提前伸手,迅雷不及掩耳的给胡亥擦了嘴巴。

【替你擦嘴的扶苏】

【不想让将闾触碰你的扶苏】

【闷骚的扶苏】

胡亥:“……”

扶苏放下帕子,淡淡的道:“慢慢吃,没人催你。”

胡亥眨了眨眼睛,闷骚哥哥吃醋的样子,好下饭呐!

三个人用膳差不多,王沖这会子便回来了,他大步走过来,笑道:“公子,我回来了!”

将闾看了他一眼,有些许的犹豫,但还是问道:“去处理甚么事情了?需要我帮忙么?”

“不必。”王沖含糊其辞的道:“没甚么,都是小事儿,不需要劳烦公子。”

将闾没有再问,但眼目有些暗淡,他与王沖相处的时日已久,听得出来甚么是敷衍,甚么是真心话,王沖方才的言辞,明显是在搪塞。

扶苏看了一眼王沖与将闾,站起身来,道:“亥儿,咱们走罢。”

胡亥擦擦嘴巴,也站起来,道:“将闾哥哥,我们先走了,若是案子有进展,记得知会我哦。”

将闾点点头,道:“一定。”

很快,扶苏和胡亥便离开了。

王沖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子冷场,奇怪的看了两眼将闾,随即找了一个话题,道:“公子,你当真要与小公子一起查案子?没有查出甚么来还好,若是真的查出甚么来,那功劳如何分配?岂不是要被胡亥抢了功劳去?要我说,公子还不如撇开小公子,自己去纠察,也免得……”

将闾心中有些烦躁,莫名的烦躁,他知晓王沖是在故意找话,淡淡的打断道:“王沖。”

王沖道:“公子,怎么了?”

“没甚么……”将闾最后还是道:“我有些疲乏,今日便到这里罢,我先回去歇息了。”

“疲乏?”王沖担心的道:“公子你身子没问题罢?可是刚从北疆回来,有些水土不服,要不要让医士前去看看?”

将闾只是摇手,道:“无妨,只是累了,你不要跟着。”

说罢,慢吞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