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开始,放弃绝无可能,狡兔三窟,他岂能不给自己不给摇摇欲坠的自己早早的找好几条预备着的谋生之路?!

以利益起家,纳佩风根本不对现在的树倒猢狲散感到愤慨,这些年北京他几乎每天都会看到这种事情发生,这次只不过是在他身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

小萱欲言又止,大致情况她能够了解。

“去城北别墅。”纳佩风闭眼睛轻声道,潮白河的事情他知道不会再有任何的意外发生,对于之前他所做的那个决定也彻底算是失败。

小萱点点头,驾车缓缓行驶,从后视镜中望着那张略微憔悴清冷的脸庞,她咬着嘴唇,同样满脑子混乱,刘青云将纳佩风逐出门楣这件事情太过迅雷不及掩耳,根本没有心理准备,原本纳佩风一手精心编织的北京乱麻状关系网被刘青云一刀悉数斩断,这一刀,直接切中要害。

那个刚才阿进说到的男人到底是谁呢?

小萱喃喃自语。

纳佩风在经过广场的时候,让小萱找个地方停下来,他缓缓走向巍峨城门,现在这个时段游客稀少,北京的冬天早总是大风很多,纳佩风破天荒地将外套给身后的小萱披,然后点了根烟,望着广场中间那根高高的旗杆面迎风招展的红旗,怔怔出神。

一个男人的成长过程中,往往都仰视着前方的另一个伟岸背影,一个民族也离不开那种思绪就像是向心力一般。

纳佩风能否例外,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小萱,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纳佩风柔声道,因为嗓音不再冷漠的缘故,连带他那张侧脸也柔和起来,轮廓棱角不再犀利。

小萱摇摇头,她从来猜不透他,所以从来不猜。

“我在想,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那个男人,那个我被别的孩子追着打的时候,脱下身的外套套在我的身,然后对我说,小子像个男人一点,别哭哭啼啼的,他们打你的,以后你打回去就行了,现在急什么,这些东西等等就忘记了,只有长大了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才能叫他们记一辈子。”

广场此时寒风骤起,卷着天地间的雪花儿似乎想将这个男人覆盖,沉默了良久之后,纳佩风转过头看着小萱,难得的脸带了一点往常别人根本看不到的坚毅,声音虽轻,却如同斩钉截铁:

“所以,我此生,不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