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外面看着这鬼天气,不知道你们要站到什么时候,唬难得来一次,这次来了就多呆几天,刚好青羊也在阿硕这边,也不多一个人吃饭的地方。”

唬师傅转过头看了看李青羊笑道:“我这次来就没打算走,好不容易能看着这几个小兔崽子聚在了一起,怎么着我都要等着,他们一个个的把家室给成了,一个徒弟媳妇儿给我生一个徒孙之后,我才能两腿一蹬,好好的闭眼。”

恭王府中,福字碑下。

一个老人和一名青年显得鹤立鸡群。老人虽然身子骨不如昔日,可精神气仍然十足,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负手而立,就有种令人避退的威严。而青年赫然是纳佩风,那个徐硕一直在等待着出招的年轻人,他此刻安安静静地站在老人身旁,没有狂躁,没有跋扈,没有深沉,只有一种后辈面对长者的低姿态,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纳佩风此刻给人的感觉,那就是稳,可以说论变脸,兴许谁都比不这北方之獠。

“纳兰家那小子折腾得倒欢,佩风,有没有压力?”老人笑道,淡定而从容,不论为人,这份城府就不是年轻人能装出来的。

佩风的回答很诚实。

“好嘛,这个态度要的,有压力才有动力,都说要战术重视敌人,不错不错,我就怕你们年轻人总以为天下第一,眼高于顶啊,你这些年都没有让我失望过,这次你更是要摸着石头过河,小心,再小心。”老人欣慰道,可见对纳佩风是极其的中意。

佩风的回答很干净利落,在老人面前,没有半句废话。

“我啊,几十年前第一次进入北京,就特别喜欢康熙写下的这个福字,每次来都在这站得最久,呵呵,沾点福气,佩风,我告诉你,看和荒苤豢此奶埃涫嫡馊松砜俺萍辛斯俦疚恢贫戎兴形俚闹匾兀热缱杂浊迤丁12捍坦伞20晟俑咧尽12沂毒酢17丁叹绺浮10患顺肌19笥曳暝矗比换褂芯镁俪睦霞榫藁仆萌撸芯客噶苏飧鋈耍龉伲鋈耍簿筒荒蚜恕!崩先顺辽馈?br≈gt;

“官不在贪与不贪,在于能否给民做事,做得是不是实事。”纳佩风轻声道:“做人也是这样,别人认为你怎么样,无非就是你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好处,带来的好处越多,那么别人就认为你这个人越有能力,越有用。”

老人微微皱眉,不过并没有反驳。

也许是因为身在权力漩涡中心这么多年,老人知道许多话,即使明明是对的,也不可以说。

“什么手段,手段无非就是提拔该提拔的,打压该打压的,磨练该磨练的,拉拢该拉拢的,排挤该排挤的,至于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你自己摸索,我还是那句话,想要击败对手的话就要在他最擅长的领域去击败他,就像是那个徐硕一样,既然他实在古玩行当里风生水起,你就要在这面把他压下去一头,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的在你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永远没有任何再留在北京的理由,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把次拍卖会失去的那一局给真正的掰回来!”老人语重心长道。

“我会记住。”纳佩风面无表情道。

“有个这样的对手,寂寞是不会了。”纳佩风轻笑道,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这倒是。”老人陷入沉思。

人老了,记忆太多,要拿来出翻阅确实需要时间,所以年轻人不懂老人为什么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影视却仍然可以那么悠哉,因为老人有你几十年后才有的东西,复杂的往事记忆要比那些电影网络的东西对他们的吸引力大得多。

“走。”老人在福字碑前驻足良久,终于开口。“去和那个小子好好的斗一斗,记得不要让我轩辕家这次押宝押错人,以前我们不会选错人,那么现在我们就更不会选错人,等过了年,立了春,春拍开始了,就是你要忙活的时候了。”

纳佩风点了点头,走出了恭王府之后,看了看石狮子旁边站着的那个年轻人轻声道:“他们去了哪里?”

“潮白河。”

纳佩风眉头皱了起来,然后看着那两个黑衣的男人轻声道:“开车,去潮白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