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是懂得双标的,之前扶苏给他喂药,胡亥就要一勺一勺的喂药,简直甘之如饴,可如今……

胡亥苦的直皱眉,道:“阿英,要不然……我自己来罢!”苦死了!舌头都打结了!

桀英担心的道:“公子大病初愈,刚刚散热,恐怕拿不住药碗,还是卑将来罢。”

胡亥:“……”???

在桀英的眼中,我不会是一个陶瓷娃娃罢?一碰便碎的那种。

胡亥苦的挤眉弄眼,连连对路裳打眼色,路裳一笑,道:“有桀英照顾公子,我也放心了,那我便不打扰二位了?”

他说着,准备退出营帐,临走之时,来到桀英身边,低声耳语道:“好好照顾你的公子,我便不碍事儿了,晚上来我的营帐,我可要全都讨回来的。”

桀英一阵面红耳赤,咳嗽了一声,想要装作没听见。

【面红耳赤的桀英】

【害羞的桀英】

【因为路裳的骚话,脸红的桀英】

【忍不住脑补晚上会发生什么羞耻事情的桀英】

胡亥:“……”

因着喝药的缘故,胡亥难免碰到桀英,立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桀英的标签。

“啊呀!”胡亥惊呼一声,道:“烫烫烫……那是鼻子,不是嘴巴。”

“对、对不住!”桀英连忙道歉:“公子见谅,卑将方才走神了。”

【因为脑补哔——而走神的桀英】

胡亥:“……”我便不问你“哔——”是甚么了。

路裳知晓桀英关心胡亥,也知晓桀英如今已然不喜欢胡亥,所以干脆识趣儿的离开。

他刚走出营帐,迎面便看到了扶苏,扶苏正好从幕府大帐出来,他的营帐并不在这个方向,看来扶苏离开幕府之后,并没有立刻回营帐。

路裳挑了挑眉,道:“长公子,是来探看小公子的么?”

扶苏板着脸面,道:“予只是想要去探看难民,刚要路过。”

“是么?”路裳了然的一笑,道:“长公子放心,小公子已经醒了。”

扶苏淡淡的道:“予并没甚么好挂心的。”

“也是呢。”路裳的笑容慢慢扩大,心说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吃味儿,虽知晓桀英对胡亥没有多余的想法,但说实在的,让桀英留下来照顾胡亥,路裳心里头还是吃味儿的,只是想要装作大度,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罢了。

路裳道:“长公子失忆了,或许不知,桀英将军对小公子,可真真儿是无微不至呢,毕竟……桀英将军曾经那般爱慕小公子,如今可算是找到了照顾小公子的机会。”

“爱慕?”扶苏立刻抓住了重点。

路裳道:“是了,就是爱慕。”

扶苏:“……”

扶苏陷入了沉思,虽他不记得,但总觉得自己对此事有些印象,桀英对胡亥的想法并不单纯,一想到此处,扶苏的心窍隐约揪在一起,仿佛湿哒哒的毛巾,不断的拧啊拧。

路裳看到扶苏的表情,便知他是吃味儿了,果然,一个人吃味儿有些孤单,拉着长公子一起吃味儿,酸涩也能缓解一些。

二人正在说话,都是耳聪目明的练家子,便听到营帐里传来胡亥的一声呻*吟。

无错,正是呻*吟。

胡亥饮了药,苦得舌头打结,差点流下生理泪,桀英回身去倒水,就这个节骨眼的时候,胡亥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是熟悉的感觉,皮肤饥渴症突然发作了。

胡亥颤抖的环抱住自己,努力克制着痛苦,身子冰凉一片,愈发的寒冷,心窍里空荡荡的,空虚与慌张一拨一拨的涌起,仿佛海浪一般几乎将胡亥淹没。

“公子?”桀英倒水回来,便看到胡亥脸色煞白的蜷缩成一团。

“公子你怎么了!?”桀英将耳杯扔掉,快速冲过来,刚要查看胡亥。

“别、别碰我!”胡亥连忙出声阻止。

桀英一愣,焦急的道:“公子,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医士!”

胡亥摇摇头,他的牙关甚至在得得得的上下相击,不可抑制的颤抖着,虽然极力克制,但皮肤饥渴症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胡亥艰难的道:“阿英……我……我能摸摸你么?”

“摸我?”桀英奇怪。

胡亥沙哑的道:“就……就摸摸手,我……好难受……”

路裳和扶苏在营帐外面,几乎听得是一清二楚,路裳的脸色刷的沉下来,装作不吃味儿,始终是装作不吃味儿,喂药便算了,怎么还上手呢?

路裳侧目看了一眼扶苏,扶苏虽然不说,但脸色也黑压压的,阴云密布。

“阿英,我忍不住了……”胡亥的嗓音颤抖着,断断续续从营帐中传出来。

路裳眼眸一动,出手如电,趁着扶苏不注意,猛地在他背心上一推,直接将扶苏推入营帐。

哐啷——

门口传来响动,扶苏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