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打算逼迫建兴废后,可惜的是他最终未能如意,虽然失去权利的建兴已被他掌握手中,可建兴却死都不从,反而把过去的赵忠痛骂一顿赶了回去。

这一下,让雍亲王有些骑虎难下了,无奈他只能冒以建兴的名义强行废后,可就算废了皇后,郭络罗氏却依旧如故,每日里痛骂雍亲王不已,气得他是脸色铁青,心生杀意。

可最终雍亲王也没拿郭络罗氏怎么样,毕竟他无法直接下令杀了此人,要知道虽然他已经掌握了大清的权利,可毕竟皇帝依旧是建兴,再加上建兴在外的势力依旧有不少人忠于他,在未完全彻底解决这些问题之前,建兴这个招牌依旧还是有用的,一旦杀了郭络罗氏,建兴愤怒之下自己寻死的话,那么雍亲王之前所谋划的一切就无法进行下去了。

最终,暗暗忍下了这口气,雍亲王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搁置一旁,随后全力处置起清廷西迁的大事来。

而就在清廷即将主动西迁的时候,远在西南的桂林突然间发生了一件大事,自号为宋王的赵弘灿突然间得急病死了,他的死来的是如此意外,就在前一日赵弘灿还在召见臣子,笑谈云南战事,准备等拿下云南后继续领兵南下,随后割地立国,以成千秋大业。

谁都没想到,当天深夜,行宫内就急传赵弘灿突然得了急诊,等太医闻讯赶到后,躺在床上的赵弘灿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半睁着双眼,直挺挺地死了。

“王爷啊王爷,您如何就这样去了呢……。”在赵弘灿的床塌前,彭荣哭天喊地的悲号着,两行泪水情不自禁地滑落。

在四周,赵弘灿的几个妾室也都是一脸悲意,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再远些,站着几个王府侍卫,这些人静静站在那边,如果不注意地话仿佛就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太医刚到,前一刻还在痛哭的彭荣后一刻就停住了哭声,见到太医前来急忙跳身身一把就拽着他的手腕,随后就悲切道:“你来的正好? 快!快救治王爷!王爷不会有事的? 只要救回王爷,定有重赏!”

“彭大人? 我尽力而为……。”太医是个年近五十的人,从医数十年? 一进来远远瞧见赵弘灿的气色就知道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可是现在彭荣却催促着他要去救治,这实在是难为他了,但无论如何作为太医,这时候还是必须做点事的。

走到近前,太医这才仔细看清赵弘灿的脸,当他一见赵弘灿惨白的脸上居然带着一股黑气,尤其是他的嘴角还留着淡淡的血痕时? 心头猛然一惊。虽然在烛光下,这些瞧得不是太清楚,可太医精通医术,如何能看不出这些,尤其是嘴角的血痕,虽然擦拭过,却未能全部擦尽,太医并未老眼昏花? 自然看得清楚。

“这……这……。”太医心里猛然一突,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衣袍下的双腿却忍不住微微颤抖着。伸出手去,往赵弘灿的手腕一搭,太医就确认无疑赵弘灿早就死的透了,别说没了半分脉搏,就连身子都开始僵冷了。

“如何?还能救否?”彭荣在一旁急切地问道。

太医咬咬牙,最终缓缓摇了摇头。

“什么!你说什么!王爷救不了了?你……你胡言乱语!”彭荣突然颠狂起来,一把就抓住太医的衣领,表情在烛光之下如此狰狞,让太医吓得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王爷一向身体康健,今日也仅是同我等晚宴多饮了几杯罢了,为何睡下后不久就如此?你说!究竟是为何?”彭荣怒吼道。

太医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见彭荣盯着他的目光越加凌厉,猛然间太医脑中灵光一闪,顿时开口道:“彭大人,您刚才说王爷晚宴多喝了几杯?”

彭荣仿佛愣了一下,紧接着脸色似乎缓和了些,点头道:“的确如此,但王爷并未喝醉,仅是贪多了几杯而已。”

“这就是了!”太医顿时露出恍然大悟地表情,摇头叹息道:“王爷平日身子的确康健,可大人有所不知,王爷早年落下心疾,这平日酒虽能喝,但绝对不能多饮。所患心疾者,平日最忌大喜大怒,这些年来王爷为国事操劳,表面上心疾虽然不显,但实际上却已非常严重了。”

说到这,太医手指着赵弘灿道:“彭大人您看,王爷双目未合,死前神色流露痛苦,脸上黑气缠绕,嘴角渗出血丝,还有这指甲发青,临前又紧握双拳,分明就是心疾突发而死,如当时臣在一旁的话或许还能以金针刺穴救治一二,但如今却已……。”

说着太医无奈地摇摇头,仿佛异常惋惜的样子。彭荣听后心中暗笑,看来这个太医还是知趣之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拿出这么一套说词,既然如此也好,有了太医的决断,倒是少了他后面许多麻烦。

一声悲哭,由彭荣带领着,众人又开始哭了起来,哭声中彭荣似乎充满了自责,说什么如果自己早知道王爷有心疾的话,当晚饮酒之时就应该劝阻王爷,也不至于如此。

直到旁人相劝,这才渐渐收起了泪。赵弘灿的正妻早亡,在场的只是他的妾室,这些女人都是没什么主意的,如今赵弘灿一死她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