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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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鸣没有让格日勒说话,他继续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其他人,只觉得给他所有的一切,仍不够多。”
似乎想要解释的话已经没有必要说出口了,格日勒松开紧攥着安全带的手,吐了口气,内心升腾起一阵酸涩感。
他这一晚上经历了太多的情绪波动,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车厢里沉寂了片刻,沈意鸣低头,突然笑了一下,扭头去看格日勒,“对不起,给你造成了这么多的麻烦和困扰,想让你把这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会尽力……只保持与你工作上的关系……”
“哥,我想说两句”,格日勒提了口气,打断沈意鸣,沈意鸣便停住话头,抬眼与格日勒对视,静静的听他讲话。
“哥,你和你的朋友,你们喜欢的人是同性和异性,这都是不关我的事,你不需要自责,也不用觉得抱歉,因为日子不是过给我的。
我来自经济比较落后的地方,思想没有那么开放,对一些事物的包容性也没有那么强,但是第一次遇到的事情虽然可能给我造成冲击,但并不一定会给我带来负面的影响,就像那位哥哥说的,爱有什么错呢?我们都不过是爱的载体而已。
所以,哥,你不需要向我道歉,相反,我需要向你道歉,我的表现辜负了你带我认识朋友的好意,我让你觉得非常的为难。”
沈意鸣有些感动,鼻尖泛起酸涩,他扭头,看向车窗上自己的倒影,非常由衷的说,“谢谢你,格日勒。”
格日勒松了一口气,他解开安全带,把手搭在门锁上,扯着嘴角笑着说,“哥,那我们下车吗?”
沈意鸣摇了摇头,“你先回去收拾一下自己,早点休息,明天我要带你去见我的学长,他开了一家乐器行,也教课,我想拜托他教一下你的乐理。”
公司也有专业的乐理老师,但是面对那么多的练习生,不能给格日勒太多的照顾。
格日勒知道沈意鸣可能要自己思考一些事情,于是拉开车下去了,“那我先去休息了,哥,你也早点休息。”
沈意鸣没看他,轻“嗯”了一声。
春天的夜空很高,象牙山比较偏僻,能看得见星星,沈意鸣放下车窗,静静的看着片刻,然后启动车子,suv重新驶出了停车坪。
南山新楼的位置,上次张晋岩过来接沈意鸣时,沈意鸣趴在车窗强行记了路线。
至于具体哪号楼,他记不清了,只能凭记忆找到那栋楼,乘电梯去了12层,1202室,如果没记错的话。
按了门铃,并没有人开门,沈意鸣靠在墙边,放任自己的身体渐渐滑下来,最终抱膝蹲在地上。
晚上在餐厅的电梯里,沈意鸣看出了池砚的眼神,池砚并没有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绝情,沈雀的话依旧能够刺激到他的情绪,他也能够在一瞬间就捕捉到究竟谁是那句话的主语。
沈意鸣想解释,却被沈雀在身后扯了下手,等他再要张口时,池砚已经和谢扬晨攀谈了起来,从始至终都没有给沈意鸣一个眼神。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脆弱到如被打乱的蛛网,只剩下一根蛛丝链接,风稍微大一些就会被吹断,所以,沈意鸣不允许任何一点误会成为这场风。
那样的场合下,池砚不会听自己的解释,但池砚会狠下心,让在场所有人都成为他池砚要跟沈意鸣划清界限的见证人。
那一刻,沈意鸣更害怕池砚的视线,害怕他开口与自己说话。
开车带格日勒回来的一路上,沈意鸣无比的想要跟池砚解释这一切,解释他沈意鸣,非池砚不可。
电梯到达的滴声响起,沈意鸣从膝盖里把头抬起来,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西装搭在臂弯上,看到沈意鸣的那一刻,眼神里透出些震惊,但很快消失了,快得仿佛人的错觉。
他甚至像是没有看到沈意鸣一般,没有打招呼,径直地站在门前去开指纹锁。
沈意鸣没有站起来,他可能觉得这样的姿态是在给池砚示弱,只伸出了左手,拽住了池砚的西装裤腿,嗓音很轻很轻,“池砚,我等你好久了。”
池砚没有回答,走廊里只有指纹门开锁的响声,沈意鸣怕他迈步进去,整个人偏坐下来,手使劲的攥住了池砚的裤脚,昂贵的西裤上绷出几条长长的褶皱来。
“池砚,我想跟你解释……”
池砚的右腿已经迈进了屋子,左腿被沈意鸣抱着,一步也挪不动了,他 湛湛的开口,“我们之间不存在需要解释的事情……”
“我对格日勒没有那种意思,我纯粹当他是弟弟的……”
池砚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意鸣,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了一会儿,半是嘲讽半是不屑的开口说,“是弟弟还是哥哥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他看起来那么乖,听话就好了。”
“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沈意鸣十分耐心的解释,“我也没想和他发展成那种关系,你应该知道他只是想多赚一点钱……”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池砚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