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没见过他真人,但是他的照片跟海报似的贴在我墙上半年多,不会认错的,他下车了,戴了一顶鸭舌帽。”

司机听朱可可说话内容,觉得有意思,“你们这是捉奸呢?”

池砚已经进去了,朱可可没功夫搭理司机,从兜里掏出来两张十块的票子,扔下了就走,司机找钱找一半,一抬头小姑娘已经冲到夜店门口了。

“现在什么世道,感情跟过家家一样,没一点责任感!”司机摇了摇头,开车走了。

池砚正在等电梯,朱可可不敢过去,她按了按耳机,侧过脸小声问沈意鸣,“你一般都去几层,我们碰碰运气吧!”

沈意鸣更紧张了,他叫了两杯威士忌,先闷了一杯,“三层,他已经到了吗?”

朱可可找到安全出口,吭哧吭哧往三楼爬楼梯,“到了啊,他在等电梯,我先爬三楼等等他,看看他会不会也来这层,我总觉得,这世上没那么多巧合。”

沈意鸣一只手搭在吧台上,扭着脑袋乱瞟,“那我呢,我应该做什么?”

“你脑袋别乱转”,朱可可喘着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到了大厅里,沈意鸣能在他们的通话里听见相同的音乐声。

“我在你右后方的位置……小姐,请问您喝些什么?”

电话里服务生在问朱可可要不要点单,沈意鸣控制住自己往后看的欲望,有些掩饰般的端起酒杯抿了口酒。

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后背开始出汗。

“一杯柠檬水吧,你一会儿就找吧台那的那位先生买单。”

沈意鸣突然笑了一下,叫朱可可的操作缓解了几分紧张。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这层,在左右巡视,应该再找你……你不要突然挺起脊背啊,放松,你这么异常做什么,一会儿都露馅了。”

沈意鸣又把肩塌下去,尽量放松,“对不起……”

“你不要跟我说话啊大哥……”,朱可可有些无语。

沈意鸣抿抿嘴。

“好了,他看见你了,坐在你右后方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了,服务员应该问他点不点单……他挥了一下手。”

沈意鸣眼睛瞟向前方,可他已经迫切的希望能够看一看朝思暮想的脸,看他有没有变瘦,这些年在狱中过的是不是很辛苦。

不知不觉中,沈意鸣已经将杯子里的酒喝完了,调酒师见状,凑过来问沈意鸣,“先生,您是否需要再来一杯?”

沈意鸣正在发呆,没有听清,他俯下-身,往前凑了凑,恰好调酒师也凑了过来,两个人耳贴着耳,沈意鸣问,“什么?”

“动了动了!”

“先生,您是否需要再来一杯?”

调酒师和朱可可一起说话,沈意鸣选择性的听了朱可可的话,“你说什么?”

调酒师愣了,刚想再重复一遍,沈意鸣在唇边竖起了一根手指,做出了“嘘”的动作,侧了侧左耳,调酒师这才发现他耳朵上的耳机。

他欲起身回去,被沈意鸣下意识的拽住了袖子,示意他的等会儿。

没想到朱可可在电话里非常的激动,“对对对,你俩再亲密一点,他急了他急了!”

“什么意思!”沈意鸣非常的急躁,“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朱可可!”

“你小点声”,朱可可训他,随后简单的解释,“刚刚你跟调酒师互动之前,他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从你俩脑袋凑到一块,他就来回换手撑自己的脸,也在左右晃脑,我估计他是想看看被你挡住的调酒师的脸。”

“就现在”,朱可可指示沈意鸣,“你放开调酒师的手,让他给你调一杯动作花哨的酒。”

沈意鸣松开了调酒师的胳膊,看着后面酒单上的价格,点了一杯最贵的,然后跟调酒师说,“麻烦多一些花哨的动作。”

调酒师自然不能拒绝,甚至因为刚刚被沈意鸣拽着袖子,有些心猿意马。

朱可可看着池砚反应的间隙,还瞟了一下调酒师的动作,见调酒师调酒的时候,对沈意鸣的眼神有一种欲拒还迎的调戏,忍不住打趣沈意鸣。

“你说这调酒师会不会因为你刚刚拉他手了,认为你对他有意思,所以才这么骚包的啊?”

朱可可向来说话直,这两个字让沈意鸣听的耳朵都红了,可他更在意的是自己无意间抓了调酒师的手,“你说他看的是我。”

“是你啊!”

“那他在意我牵别人的手吗?”沈意鸣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问。

“从反应来说,应该是在意的,但其实我有点搞不懂你们”

调酒师见沈意鸣虽然脸朝着自己,也要求做一些花哨的调酒动作,但实际上他只是盯着虚无的一点,在小声讲电话,并没有关注自己调酒的动作,当下有些失去热情。

他把酒轻轻的放到了沈意鸣的面前,报了这杯酒的名字,但是沈意鸣并没有听进去。

“不懂什么?”

“不懂他为什么在监狱的时候,拒绝你的探视,出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