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你越说越过分了”,沈意鸣语气开始严肃,这是他们再次相遇之后,沈意鸣第一次以这样的口吻跟池砚说话。

“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必牵扯别人。曾经你无数次的说爱我,但是我从不敢相信,如今我想你能理解我当时的感受,我也能体会你当初的无奈,所以我从来没强求你给我回应,我觉得你接受我就好,不管是情人,还是伴侣,我总有一天能够让你相信,我没有变过心。

但如果你一定要把格日勒牵扯进来,我想问你,池砚,我现在算什么,是情人还是伴侣?亦或者他们对我来说没有区别,那对你呢?”

池砚嘴角紧绷,并没有张嘴,沈意鸣就这样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等待他的答复。

可池砚就是不说。

他脖颈的青筋暴起,沈意鸣知道,他在憋气,至于到底因为什么生气,池砚并不愿意开口。

“或许你想自己一个人静一下,我不该过来的……”,沈意鸣去拿自己的皮箱,准备走,“我才刚刚感觉走近了你一点,所以不想跟你吵架……”

池砚看也不看,精准的抓住了沈意鸣的胳膊,轻轻一拉,就把他重新按在了门板上,狂风骤雨般的吻落下来,西装马甲也被解开扣子,脱下来扔到了一边。

“池砚,等等”,沈意鸣拉住池砚给他解扣子的手,“我坐了一天的飞机,身上有汗味,我去洗个澡……”

池砚双手掐着沈意鸣的腰,推着他往浴室走。

池砚在生气,从他吻的力度就能感觉的到。

……

沈意鸣累的有些睡不着,他翻了个身,看着黑暗中的窗口发呆,身后伸过来一只胳膊,搂着沈意鸣的腰,把他往后拉了一下,靠在了池砚的怀里。

“张晋岩之前在初雪餐厅付了半年的午饭前,从明天中午开始,餐厅会给你送饭,单人份。”

沈意鸣张了张嘴,刚想说话,身后的人又说,“我现在手里所有的资金都拿去开牧场了,没有钱可以退给你,你要么就选继续把剩下的午餐吃完,要么就选择告我!”

沈意鸣反应了一下,总算知道池砚生气的点在哪了,他笑了笑,用脸颊蹭了蹭枕头,有些得意的说,“知道了,睡吧,我好累了。”

第二天的十一点钟,初雪餐厅的午饭已经送到了胜实的前台,张晋岩给沈意鸣送到办公室,沈意鸣才想起来还没有跟格日勒说中午吃饭的事,他打电话过去,对方几乎秒接,“哥。”

“我想跟你说点事情,中午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了,你……”

格日勒很开心,“哥,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但是我怕跟你说了,就剩你一个人吃饭很可怜,现在你先说,肯定是因为你有别的安排了,那我就不用太纠结了。

我刚来公司,你对我这么照顾,每天都出去吃很浪费钱的,我又没有钱请你吃,你也不肯扣我工资,总这样我的压力很大,我觉得吃食堂挺好的,食堂的菜色比我在家吃的不知道好多少呢,而且还是公司免费提供的。”

“好”,沈意鸣突然提出来不和格日勒一起吃饭,实际上也有一些不好意思,如今两个人都想到一处去,自然也避免了很多尴尬,“那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记得给我打电话,要服从公司的安排和规定,知道吗?”

“放心吧哥,我很乖的。”

沈意鸣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一个人回象牙山别墅,一个人吃晚饭,就连王阿姨都说,格日勒住进别墅的那几天好像一场梦,现在这座别墅里,除了新增了一只金毛狗,并没有变化。

但是沈意鸣知道,现在与以前不一样,以前他很讨厌过夜晚,因为睡不着,会想起很多很多事情,现在他非常的期待夜晚,因为夜晚可以去陪想陪的人。

沈意鸣经常会在象牙山别墅吃晚饭,九点出发去南山公寓,他不问池砚密码,每次都是等在门口,跟着池砚进门。

有时候沈意鸣也会觉得好笑,池砚嘴硬,他就以这种方式逼池砚给出一个态度。

可池砚可以给沈意鸣设计养生餐,晚上睡在一张床上,甚至他会在事后精心又细致的给沈意鸣洗澡,护养他那一头微长的卷发,但绝不说爱情,也不会去构想后半辈子的生活蓝图,仿佛就是在过一天看一天,甚至可能哪一天早上醒来,他能够提出结束这一段荒唐的情人关系。

沈意鸣绷不住时,也会喘口气,劝自己一定要徐徐图之。

总的来说,情况不算坏。

转眼入了七月,天热起来,沈意鸣想起来有一段时间没见格日勒,便趁着一个周末无事,去了一鸣娱乐。

巧的是,这天格日勒不在,沈意鸣这才从冯银桦这里了解到,格日勒经常请假。

沈意鸣蹙蹙眉头,心头有些不安,“他来江城不久,有什么理由总请假?”

冯银桦解释,“他说有他朋友约他吃饭,我一说他什么吧,他就说你说过不干扰他交友,更何况,他从来没耽误过训练和学习,我们这是娱乐公司,又不是监牢,怎好说人家请假,我不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