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沈意鸣在办公室的小沙发上收拾东西,有些不理解,“ 宿舍里你之前住的房间还留着,你直接回去住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的小沙发上窝着呢?”

“那个房间让朱可可住吧,虽然组合里都是男生有些不方便,但也总好过她不知道哪天又被我爷爷的人抓到。 ”

冯银桦不了解事情的情况,觉得沈意鸣有些夸张了,“ 不至于吧?”

沈意鸣忙着手中的活,并未回应。

其实朱可可一开始很矜持,说自己外面有住处,早晚通勤上班就行了,沈意鸣强调了一下昝成平请人的方式,她围绕在沈意鸣的旁边,总归安全一些,毕竟朱可可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若是外界有一点风声,昝成平一定会再次请她过去。

朱可可想到这处,也觉得沈意鸣身边是比较靠谱的。

沈意鸣出于对朱可可长期安全的担忧,同意她留在娱乐公司,不过也跟她进行了约法三章。

“第一,在娱乐公司工作期间,坚决不允许私下接私下调查的活,如果违背,被人捉住教训了,不属于娱乐公司的责任范围;第二,住在宿舍不允许不拍照片,更不允许对外传组合成员的隐私信息,大到成员的行程安排,小到个人的身高体重,如果违背,直接以侵犯个人隐私权送到警察局,再加上她本来的职业,确实也够吃一壶的;第三,要有产出,公司开门运营,钱便花的如流水,公司不养闲人。 ”

沈意鸣说完大致的内容,让公司的法务分别拟了张晋岩和朱可可的合同。

张晋岩的合同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自然痛痛快快的签了。

朱可可扭扭捏捏,迟迟不敢落笔,张晋岩在一旁提醒她,“以你的聪明也能发现这份工作有多划算,小姑娘家家的,踏实些赚钱,走那种不合法的职业能走多远呢?”

朱可可翻了个白眼,拿起笔把合同签了,“切,我还不懂沈意鸣啥想法嘛,因为我知道的内幕多,他跟他爷爷闹掰也是一家人,不能有一点不利于胜实的消息传出来,他说保护我,不也是变相的监视我吗?”

“你说的对”,沈意鸣看着他,表情是少有的严肃和厉色,“胜实不能有什么负面新闻出来,如果胜实倒下了,我……没办法跟里面的员工交代,也没有办法跟……池砚交代。”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虚伪吗”,朱可可丝毫不畏惧沈意鸣的眼神,“当初让我去查的是你,现在觉得我是个隐患的也是你,左右无论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是什么,我都是整个事件中最不应该留存下来的,我怎么这么倒霉……”

沈意鸣打断她,“我从来没有想对你做什么,而且你做这一行,也应该有自己的职业操守,那就是我花钱买来的信息,就应该只属于我,我相信这也是你的选择,但是我不能把你放在外面,因为我不确定,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会不会对你做什么,他们得到信息之后又会对胜实做些什么。”

他做不到彻底跟他爷爷决裂,沈意鸣能够就想到的就是等池砚调查的事情结束,等沈博为醒悟,胜实要给池砚一个交代。

说完这些,沈意鸣又问张晋岩,“池砚……是今天早上被带走调查的吗?”

张晋岩描述了一下早晨的情况,“警察一早就等在了胜实的门口,还包括早就听到了风声的记者。”

更甚者说新闻的版面和内容都是提前规划好的,所以才能正正好好的将池砚整件事情,在他被带上警车的那一刻便交代出来,一锤定音,毫无翻身的余地。

沈意鸣没有说话,垂着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张晋岩看了看他冷峻的侧脸,突然觉得这样的沈意鸣身上,竟然会有池砚的几分影子。

“您比我想象的要沉稳许多,我以为出了这事,您会慌了阵脚,做出一些比较偏激的事情?”

沈意鸣抬头看了一下张晋岩,面上的表情平静,可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痛苦与纠结,“是吗?或许我不是沉稳了,而是被迫做出选择而已,这件事情我爷爷和池砚都在各自的立场上瞒着我,可我清楚,即便我一早知道了真相,我也未必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换做是谁,这都是一道令人纠结的选择题。

这一天的痛苦纠结里,沈意鸣把太多太多的恨意给了池砚,如果他知道真相后疯狂的报复自己,那沈意鸣还可以抹平心中的愧疚,洒脱等着池砚的胜利。

可如今的场面,池砚赢了,沈意鸣会心疼爷爷的下场,爷爷赢了,沈意鸣又会愧疚于池砚对自己的付出。

若所有人都可以做到毫无人情只讲正义,圣人便也好当了。

“或许池总之前也错了。”

沈意鸣扭头看向张晋岩,张晋岩继续说,“他不应该把您当成一个只需要照顾的人,明明您也可以独当一面。”

沈意鸣苦涩的笑了笑,“不用安慰我了。”

恰巧电话响起来,沈意鸣低头看了一眼,是昝楚予打过来的。

他看了一下冯银桦,想支开他们,“你带着可可和张特助熟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