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人就是了。”

“若是超过三年,便让她过继一个孩子过来养,毕竟这偌大的武安侯府,毕竟需得有个继承人的,不过之后便是姜世子回来了,这孩子还是嫡长子,是将来的继承人。”

“不行!”武安侯夫人脸色大变,“你若是说别的,我便答应你了,但此事是万万不行的,我姜家的爵位,岂能让别家的孩子来继承。”

这会儿谢宜笑正坐在一张玫瑰圈椅上,手边是一张案几,还有一盏茶水,案几的另一边是江昭灵,她的手指滑过茶盏的白瓷青花茶托。

此时她抬眼看向武安侯夫人,神色淡淡:“夫人的意思,是想一直等姜世子回来了,等他带着他的孩子回来继承爵位,到时候将我表姐一脚踹开,你们一家团聚。”

武安侯夫人脸色不好:“我可不曾这样说过,不管怎么说,你表姐都是我家的儿媳,是正室嫡妻,便是我儿在外面有人了,也不过是一个妾室,便是有孩子,也不过是庶子,哪里能越得过她去。”

“到时候她再生个嫡子便成了。”

武安侯夫人是正室,自然也是倾向保嫡子的,若非万不得已,谁家的爵位是给庶子继承的?

武安侯夫人觉得自己这想法是没有错的,也没有对不起顾湘。

“只要是她生下嫡子,就算不是嫡长,这武安侯府的爵位,将来也是她的儿子的,但我们家的爵位是不能给别人的,这要求她过继一个孩子,记为嫡长,将来的爵位也给这孩子,那是万万不成的。”

“若是如此,还不如是我们家给她一些补偿,允了她和离离开,将来我儿回来了,再给他聘娶一位嫡妻生下嫡子就是,此事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不必再说。”

武安侯夫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生气了。

谢宜笑道:“夫人莫要动怒,我只是为我表姐讨一个公道,若是姜世子这一走,十几年二十年才回来呢?”

“到时候他带着娇妻幼子回来,一家团圆,我表姐这一辈子在这武安侯府熬尽一生韶华年岁,岂不是很可怜?”

“而且那个时候,我家表姐还能生吗?”

“都是要做祖母的年纪了,有几个是真的能生出个孩子来?我总是要为我表姐考虑的,夫人您也是女子,您仔细想想,若是您遇见这样的情况,是不是也很可怜。”

顾湘确实是可怜,但武安侯夫人却不能应下这样的事情:“此事我不答应,不要再说了。”

谢宜笑道:“也罢,既然夫人不答应,再说也无意义,反而是坏了两家的情分。”

“不过我今日说这事,这丑话也说在前头了,若是日后,将来真的有这事,我表姐受了委屈,我可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且看武安侯府是什么态度的。”

武安侯夫人脸色微变,心里当下便沉了沉。

若是旁人说这话,她武安侯府自然是不惧的,可谢宜笑说,她却不得不重视。

这位可是将来的容国公府九少夫人,是将来的定王妃,她今日把这话搁在这里了,若是武安侯府将来敢做这事,这武安侯府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尤其是她眼瞧着她那儿子姜泽云其实并无多大本事,指不定这些人一动手,武安侯府都要遭殃。

谢宜笑起身:“瞧着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是告辞了,夫人也不必送了,我们改日再来,外祖母,您可是要与我们一起走?”

江氏点点头,起身:“我也该走了,武安侯夫人,请你照顾好阿湘,若是她有什么不好的,我们长宁侯府也是不依的。”

武安侯夫人只得是命人送三人离开,坐在位置上觉得气得心口都在疼。

谢宜笑和江昭灵干脆上了江氏的马车,先送江氏回长宁侯府,然后再回谢家去。

江氏拍了拍谢宜笑的手:“你二表姐多亏有你,若不然也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谢宜笑那些话,确实是想和武安侯府论一论的想法,让他们同意若是姜泽云很长时间不回来,由顾湘领养一个孩子,记为嫡长子将来继承爵位的意思。

但是同样的,若是事情不成,也有胁迫武安侯府的意思,将来便是遇见了最糟糕的情况,武安侯府也要掂量着些,不敢欺负顾湘。

她可是有一位王妃表妹的,也不是没有人撑腰,可以随便欺负的。

这些话谢宜笑说,可比江氏说强多了,毕竟这十几年二十年后江氏还不知道在不在,这长宁侯府嫡长一脉和顾湘又是隔了一层的,管不管她都难说。

想到这里,江氏心中叹了口气,她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媳,老大还好一些,但忙起来脚不沾地的,余下的都靠不住。

顾知轩也还好,但是估计着将来同样也忙着,只能盼着他能娶一位能干的媳妇回来,日后好好管着这些姐妹,曹国公府的那桩亲事不成,实在是太可惜了。

江氏每每想到这里,夜里便有些睡不着觉,她就想着,等顾幽的丧事办完了,再派人去曹国公府那边说一说,看看有没有转机,谁能料到,今日顾悠又闹出和姜泽云私奔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