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亭和廖竹音这一对夫妻,真的是一言难尽。

廖竹音那个人,她根本就看不上容亭,一有不如她意的地方就立刻翻脸指责,各种的看不起,而且还对家里人一点面上的功夫都不做,不高兴都直接给脸色或是闹起来。

容亭夹在这中间,像是被架在火炉上烤着一样,半刻安宁的日子都没有,哪里知道这夫妻恩爱家庭和睦的幸福快乐。

容亭满头是汗,心中实在是没有这个想法:“这事以后再说,日后再说。”

明氏眨了眨眼,笑道:“那就以后再说吧,现在重要的还是和离的事情。”

不过这以后肯定是要娶的,他们可不想等廖竹音受了苦了,知道错了,再折返回来,既然她要走,那就不要再回来了。

容寻道:“这事情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去怀南王府显然有点不合适,我和小九回来的时候便命人去了一趟江上清风楼,让人将江上清风楼空出来,等父亲回来我们就去那边。”

“然后也派人去请了怀南王,让怀南王带着顾悠、廖氏和容晴带到江上清风楼去,也叫人去请了廖家到场。”

他将事情安排得也差不多了,容国公夫人点头:“江上清风楼也行,去怀南王府确实有点不合适。”

“话说这顾悠”明氏眉头皱了皱,“怎么哪儿都有她的事情?怀南王府已经不够她闹了,现在连我们容家的事情都想掺合了?”

谢宜笑道:“她那个人我倒是有几分理解,一心信奉真爱,她与廖氏如今是好友,廖氏与司大公子之间那场错过的爱情,她定然也是非常的惋惜,如今廖氏与司云朗想要破镜重圆,她定然会乐意帮忙的。”

“至于我们容家、还有三哥,在她眼中,大概就是阻扰真爱破镜重圆的恶人,心肠歹毒毫无人性。”

容寻啧了一声:“真的?”

谢宜笑道:“难不成我还能说假话,等见了她了,若是三哥还不同意和离放廖氏离开,定然会被她指着鼻子说教,说他为何不成全了廖氏与司大公子。”

顾悠的想法,那可真真是贯彻‘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一句话。

大概唯一的坚持就是不给人做妾,也不与人共侍一夫了,就算是到了如今,她还一心想要逃离怀南王府,逃离怀南王的身边。

容寻感慨了一声:“世间上竟然被有如此之人”

容家这边商议着一会儿去江上清风楼的事情,说来说去,容国公夫人都提出将府衙盖印的官员都请过去,到时候一并两和离书写了,盖上大印。

此后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另一边顾悠气势汹汹地将廖竹音和容晴带到了怀南王府:“你们暂且在这里住下,在这里你们放心,别说是容亭了,就算是容国公府的人来了,我们也不怕的。”

“他真的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将你关起来,你们应该早点和我说的!”顾悠一脸的愤愤不平,若非是容晴联系上她,她还不知道这事。

十日前她得知司云朗活着回来了,还为廖竹音高兴,她还以为廖竹音会和她不爱的容亭和离,然后和司云朗破镜重圆,只是她也有些担忧,人家司云朗也是娶了妻子的。

为此,她还写了信去容家,问问廖竹音到底是怎么想的,奈何一直没有回信,一直到今日上午,容晴便来见了她,她才得知容亭非但不愿意和廖竹音和离,还让人将廖竹音关了起来!

真的是岂有此理,这是囚禁!是犯法的!

这容亭,枉费她以前觉得他还算是个老实厚道的人,没想到他和李重阳一样混账,实在是令人讨厌!

廖竹音松了一口气,然后握着顾悠的手感谢道:“真的是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我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谢什么,能帮上你就好。”顾悠笑着安抚她,“既然过不下去,那就和离好了,婚姻是自由的,没有道理他硬拖着不给你离的,再说容国公府那边这样对你们,也不见他为你们做主,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你说的是。”廖竹音咬唇,“我是一定要与他和离的,不管是因为容家还是因为我自己。”

“你这样想就好。”

顾悠也觉得容家都这样欺负廖竹音了,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能离开是最好的,别是想自己这样,想走都走不了。

顾悠想到这里,越发地恨起李重阳来。

容晴有些担忧:“母亲和离的是好事,只是司叔叔那边怎么办?他都不记得母亲了”

司云朗这些日子虽然有御医在治疗,可他失忆的时间太久了,有些难治,现在都还未想起来。

容晴来找顾悠帮忙之前便找过两次司云朗,和他说起她母亲廖竹音的时候,对方根本就不认得,大概只知道他以前有个一个未婚妻是这个人罢了。

“没有关系的。”廖竹音露出一些笑容来,瞧着是小姑娘和情郎在一起那样,明媚又有娇羞,“他只是没有见到我,等他见了我,肯定是能记起来的。”

他怎么可能忘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