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明家活过来了。”

“嗯,我也高兴。”陆鱼蹭了蹭贴在脸上的掌心。

“其实,不只是你灵感枯竭,”明砚捧着那张俊脸,用拇指轻轻描摹陆鱼的眉眼,“我也是。我一度以为,这辈子都设计不出超越七重海的作品了。谢谢你回来,我的缪斯,我好爱你。”

陆鱼仿佛变成了石膏雕像,一动也不会动了,由着明砚摸遍整张脸,哑声问:“你是说,我是你的缪斯?”

明砚笑得有点憨,用力点头:“嗯。”

陆鱼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巨大的惊喜灌满周身,让他喘不上气。缪斯,是艺术家对灵感源泉的最高赞誉。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明砚的灵感来源。他这么平平无奇,又作天作地……

“你一定是带了八百米厚的滤镜。”陆鱼小声说。

明砚有点迷糊,没听清,带着点鼻音含含糊糊地问:“什么?”

“没什么,我也好爱你。”陆鱼吻住了他,轻轻吮吸,想知道吐出这般甜美言语的唇是否也像蜜一样甜。

穿着纯白柔软衬衫的手,抓住了沙发靠背顶端,像被钉在天鹅绒上的蝴蝶,挣扎,震颤,脆弱又瑰丽。

花闻远看看在沙发背后弹来弹去的两位兄长,很是不解地问:“你们在做什么?”

陆冬冬被撞起来,在空中摇摇尾巴:“拍球。”

花闻远“啧”了一声:“幼稚。”

然后,变成了三只球在沙发后面弹来弹去。

次日,明砚还有很多表业那边的工作要做。订单安排、品牌拓展计划、杂志采访什么的一堆事,暂时去不了沉鱼。

陆鱼有点担心他,轻轻揉了揉那劲瘦的腰,后悔道:“昨天晚上不该冲动的。”腰酸背疼地面对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一天下来明砚怕是会吃不消。

明砚伸了个懒腰,笑着说:“没事,我感觉好得很。”

心情好,身体上只感觉到轻松愉悦,一点点酸疼并不要紧。

陆鱼奇怪地挤挤眉毛:“看来我还不够努力,今天去举铁。”

明砚斜睨他一眼:“对了,有个事跟你商量。我要重启工厂,做不带珠宝的怀表。机器需要改换,很多设备也得更新,我那两亿可能不太够用了。”

这些日子办秀、做广告、装修门店,那两亿已经花了七七八八。昨天虽然收到了很多订单,但那些定金只够订单里的成本,并没有多余的钱来升级工厂设备。

陆鱼想也不想地说:“我换的两亿不也在你那里吗?”为了不让明砚觉得有负担,他也在融资的时候出让了等量的股权。

明砚露出个略显狡黠的笑:“我就是想用那个钱,跟你说一声。”

陆鱼听到这话,顿时笑起来,美滋滋地说:“尽管用。”砚哥终于不跟他客气了,甚至学会了主动打他钱的主意,真不错。

明砚看他那傻乐呵的模样,伸手捏捏他的脸:“你这样的小傻瓜,幸好是遇到我。换个人,把你骗得内裤都不剩。”

陆鱼:“那你骗呀,来来,内裤拿去。”说着,就拉着人家的手往自己裤子里面伸。

明砚抽手闷笑:“我不要,哈哈哈……”

玩闹过后,两人各开一辆车分道扬镳。

陆鱼自己去上班,颇感寂寞,跟两个儿子抱怨:“我终于体会到上班的痛苦了,没有老婆陪着,上班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冬冬连接了车载音响,脆生生地说:“爸爸,你有我们陪着呢。”

花闻远接茬说:“你可以上班的时候摸鱼码字。”

陆鱼:“……你说得好有道理。”

老三这小子,合该取个表字,叫花式催更。

刚停好车,陆鱼忽然看到了好久不见的榜一大哥。大哥正指挥着他家的保镖搬箱子,大包小裹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大哥,你回来了!”陆鱼高声打招呼。

洪武阳开心地冲他挥手,跑过来抓住他说:“快来快来,有好东西给你看。”

两人去了周边陈列室,洪少爷推过来一个大箱子说:“这是给你带的伴手礼。”

陆鱼看看那大个的纸箱,搓搓手:“你这也太客气了。”

保镖们把其余的箱子也都搬到这屋,洪武阳拍拍其中一个说:“这是我的,跟你那个一样。”

两人一起拆开,一层又一层,陆鱼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果然,等打开最后一层,里面是熟悉的六棱柱透明盒子。

陆鱼轻吸一口气,小心地拿出来,那盒子里静静地放着一只q版沈应气球体。

一身青白广袖的小书生,手里拿着把小折扇,很是可爱。电子眼的眼尾,有一抹浅红,那是桃花眼的标志,即便此刻没有点亮眼珠,看起来也是笑眯眯的。

陆鱼瞟了一眼大哥的箱子,是一模一样的沈应气球体,沉默半晌说:“你这忙活大半个月,不会就是在监督人家做这个吧。”

先前洪武阳跑到国外去,亲自收购气球体制造公司,一直没回来。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