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又放完一遍,关掉手机,坐到他腿边,裴明晏顺手揽过她的腰,一边将人提到自己腿上。

“k哥走了吗?”她问。

裴明晏:“嗯。”

“你有没有和他道个谢?”

“谢了,郑重谢了。”好几天没见了,裴明晏搂着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心脏一点点被填满,“之前就说困了怎么还不睡,是在等我吗?”

“嗯。”确实是在等他,只不过——

脸颊突然被粗砥温热的掌心托起,吻汹涌地落下来,额头,眼睛,鼻尖他一路进犯,林姝被亲得痒痒,推开他下巴:“不是,我有话要问你。”

“裴明晏!”

男人的唇退了退,但灼热的气息还是停留在她唇边:“你问。”

“你今晚怎么那么快就到了?”当时她吓懵了,看到他就像抓到救命稻草,根本无暇想其他的,回来之后才发觉不对劲。

从接通电话到他赶到,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裴明晏:“我会飞。”

“”林姝无语地瞪他一眼。

裴明晏不再吊儿郎当地逗她:“我明天不是要去外地了吗?趁着今天晚上过来看看你,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也刚到。”

“真的?”

假的,他这两天经常过来,就住在她对面,但说出来好像他死缠烂打挺丢人的,而且她搬回来之后自己应该也不会再回去住了。

“真的,想你了。”裴明晏箍着她的腰,将人往腿间按了按。

强势到无法忽略的存在。

林姝脸“蹭”地红了,乌龟似的扶着他手臂往后挪:“裴明晏,你明早还要赶飞机——”

话音未落,又被掐着腰一把按回去,怼得更深:“那正好,不睡了,这样肯定能早起。”

“?”

林姝觉得他疯了,奈何动弹不了,生气地拧了一把他手臂,“可是我想睡。”

行吧,她都发话了。

裴明晏也不能勉强,将人放回被子里,自己起身去浴室。

不知道多久后,浴室里水声停歇,林姝闭着眼,但没睡着,身边的位置塌陷下去一块,她睁眼,男人合衣躺下,手穿过她的腰,将人揽进怀里。

灯被灭掉,黑暗中,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睡觉。

他真的这么随便就放过自己了?

林姝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手往下滑了滑,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低哑的声音中泄出一丝喘息,裴明晏无奈又煎熬:“又撩拨又不给吃,是不是想整死我?”

哪有?

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一点欲擒故纵。

“裴明晏,你好烫啊。”她故作无辜地抱怨,沾湿的手心往他小腹上揩了揩。

裴明晏觉得自己真的要死在她手上,捏紧她手腕:“故意的是吧?”

“没有,是真的好烫,你再去冲个澡——”

“没用。”欲火怎么可能是水灭得了的,裴明晏捉住她两只手腕,“只有你能降温,帮帮忙,林老师?”

林姝抿了抿唇,他膝盖抵进来。

其实也就故作矜持了一下,她小声妥协:“只能一次。”

“好。”

在这种事上,裴明晏一向不讲信用。

浴室里,浴缸的水晃晃荡荡,漫得满地潮湿,林姝感觉自己快沉底溺死,又被一双手托起,手脚绵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任他摆布。

意识也被剥得七零八落。

她坐不住,完全靠他支撑着。

“裴明晏,”挑开一丝眼皮,头顶好像一片白茫茫的,他的轮廓也很模糊,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出声,唇翕了翕,“我感觉我好像快死掉了。”

他也不回答她,应该说只有身体回答她。

又一轮要将她湮灭的滚烫倾覆而来,如果是漫画世界,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这会儿已经“咻”一下被撞出身体了,小幽灵一样飘在她头顶。

听见他沙哑又餍足的声音,符咒一样敲进自己耳朵:“宝宝,这不是死掉,是”

后面两个字她没听清,也没力气问,迷迷糊糊被抱起来,脸颊又被亲了亲。

“给你找个保镖?”他声音依然沙哑,断断续续又说了好多话。

林姝蜷了蜷手指,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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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樽高级会所,孟鑫咬着根烟,一脸烦躁地丢下台球杆。

这段时间,孟家漏洞频出,上上下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也被孟裘海一再告诫要低调谨慎,前两天难得出来放松一趟,结果回去就被孟裘海一顿狠踹,问他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

他其实能猜到自己大概是那天得罪了和单睿泽他们一起的小姑娘。

那姑娘来历不凡,可当时对方不都羞辱过自己了吗?没想到还记恨着。

他心有不甘,虽说他只是个私生子,但也是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