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宝贝(9)

徐敬西幽幽瞧着她,低笑:“我住酒店可没那么勤。”

眸底一贯风流,黎影根本没办法信他的话。

“再让先生说下去,先生估计要说自己回东山墅很勤了。”黎影看着眼前的男人,小声极了。

毫无防备地,他倾身一覆,压着她倒在床上。

男人光着上半身,赤膊的青筋暴起,令他整个人看起来粗鲁得不行。

正看他失神,腰蓦然被一隻大手环住,牢牢固定住她的身体往他怀里带,动作太急,黎影疼得娇呼了声“啊”。

徐敬西捏了捏她脸蛋,嗤笑:“还没弄,这就害怕了?”

黎影脸一红,示意他的体魄:“太重。”

他挑眉:“这样很疼吗。”

看来他对自己体魄的力量一无所知,黎影点点头。

徐敬西手臂环抱她更紧,索性捂得更紧,故意似的:“疼着好了,没良心的东西,买了新房子从不见邀我去做客。”

黎影诧异了会儿:“我买来放画。”

她手里有太多画,每一幅都是宝贝,可舍不得丢。

他问:“这里不能放?”

“特别多,不想把东山墅弄得一团糟。”黎影想了想,老实交代,“而且,它们还值钱,有的是系列画,隻画了开头,还没灵感作出全套放展,保存好方便下次用。”

徐敬西打量她一会儿:“你还不够有钱?”

她说得认真:“先生给的和我画画赚的,那可不一样。”

徐敬西懒懒躺到一边,手拥着她的肩膀:“还真爱吃苦,我的钱够你花几辈子都花不完。”

他的几辈子跟她有关系吗?黎影将脸藏进他胸膛,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其实忘不了何曼莎的下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同别的女人这样躺着,这样宠着,这样耐心哄着。

估计太疲惫,徐敬西陪她躺在被子小憩了会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前者浅眠,手机app软件通知震动的时候,掀开眼眸醒来,看着怀里睡意昏沉的小姑娘,皱眉。

都没碰,这就睡了。

徐敬西拿开她的小手,独自进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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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徐敬西这几天很少出门,即便有事也是下边的人亲自上门找他。

理所应当地过完他们的春节,黎影差点怀疑是情侣同居。

下午,把画交给美术馆的人,接到李婷的电话,亲自送她去机场。

数日的折腾,看着李婷,眼皮明显红肿了许多,疲惫憔悴。

荣泰商贸的老板孟修远人品不好,往下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想想都知道结局了,除非有大靠山来敌对地建集团李公子,舒服吗,李婷不知道,隻想远离四九城的一切。

送走李婷,黎影晚上没胃口吃饭,在四九城的朋友越来越少。

趁春天,在后院的草坪种了几株红梅,红梅是徐敬西突然让人去市场买来。

只因为她无意说了句,这个院一到冬天便没有花开。

她没种过树,没种明白,八株红梅苗,给她浇死了两株。

不远处的凉亭下,徐敬西正同宋政清下国际象棋,偶尔聊着旁人不能听的事情。

宋政清越看棋局,越觉得不对劲:“原本一招能置我于死地,你老狐狸吧,非得慢慢布局,拖着时间浪费那么多步专门来玩死我?”

这位,做事阴间得很。

徐敬西执白棋,推了一下:“你技不如人。”

“哪能比过你的掌控权。”宋政清笑着跟棋,“就不能让我死痛快点吗,熬来熬去都是死路一条,现在,我认输行吗。”

徐敬西不作声,喝了口冰水润喉,看着草坪里弯腰拔树苗的小姑娘。

手里一个小花洒,她还在浇,卖苗儿的老板说红梅喜潮,她光盯着浇水。

这株明天保准死,不知道她在折腾什么。

宋政清顺着他的视线一看,仅一秒,淡淡收回:“不带出去玩?成天让她在家种树种花儿。”

徐敬西幽幽回了句:“她爱。”

说及私事,老道沉稳的宋政清自然分得清界线,什么话题该继续,什么话题不该继续,隻道:“虽说徐家不管你的私事,我倒是发现,你最近宠人家宠得有些过头了。”

宋政清指的是赵舒语那檔事。

“不疼着,谁种树给我看。”徐敬西手臂支在扶手,单手托脑袋,依旧淡定从容,“你么。”

宋政清挪棋头的动作微滞,抬头看他一眼,不偏不倚对上太子爷轻飘飘的眼神,漠然的,寡淡的。

宋政清可不想被丢去种树,暗暗笑着,自己倒也是老油条了,稳得住场,不动声色品了口清茶。

“先生下的哪儿是棋啊,光看那几株嫩苗去了。”

直到一次饭局,黎影在餐厅门口遇见孟修远。

黎影原本不想搭讪,对方却喊住她:“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