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她,来求我4

光线昏暗,显得地上那摊血迹镶上一层暗红。

周围满是难闻的腥味,她不敢想象schreyer到底是什么身份,竟可以明目张胆地在美方的面前对人痛下毒手。

又或许,schreyer在美,身份十足有这个权力。

小姑娘身上稍薄的白裙子湿淋淋,颤抖地手捏紧裙摆,不知道该往前走还是往后走,男人一个眼神,足够她钉死在原地动弹不得。

要被教育要被凶了,对吗。

深夜沉冷,这条街似乎被人清过,无车、无人涉足。

空荡的感觉,男人体魄稳稳不动,令她恍惚觉得是座末日下的死城。

本该好好思考一下做什么反应才对,她心跳一下厉害,完全不知道该先行哪一步,该怎么打招呼,该怎么说谢谢。

对上男人精深如徽墨的眼眸,黎影浑身哆嗦了一下,又要把她捉回去关金屋里了吗?

等了好久,想象中的拎脖子丢车里并没来,骂声也没来,僵持着,对视着,沉默着。

大概,徐先生还在生气,不屑碰她。

再仰面,黎影鼻头酸涩,已满脸是泪,她想抬抬手擦掉眼泪,又不敢动一动。

得承认,看见徐先生,比遇到枪击案还要令人心颤害怕。

男人迸着青筋的大手握住楠木缅花骨的黑伞,遮了半边脸,看见她的眼泪不受控流下,仿佛冷笑了下。

换个方式而言,她人是死是活,还是奄奄一息的狼狈,给谁欺负,不允许谁欺负,不允许谁亵渎窥视一眼,通通得由徐先生说了算。

最终僵局,还是黎影先开口。

“徐…徐先生。”

瘦弱单薄的小身板,迈步上前,还未抓住男人的一片衣角,男人冷漠转身离去。

黎影手僵在半空,在男人转身袖口不经意浮动的瞬间,她恍惚闻到一丝淡淡的古法檀木熏衣香,又凉又冷。

同样淋得满身湿透的schreyer打开行政宾利车的车门,护送徐先生坐进车里,接伞,关车门。

schreyer回头看她:“走这边,请上车。”

还特意说了‘请’字,可这话落入耳中,颇有种命令意味。

能跑吗?好像不能,schreyer紧紧盯视她的双腿,仿佛她一跑,他的手就伸过来摁住她。

车门打开,schreyer伸手作手势,她抱了抱肩膀,坐进车里。

schreyer关门后,同样冷漠坐进前排副驾驶位。

行政穆勒版的宾利主车启动,跟随几辆黑色大迈巴赫g650越野车同时启动,前后开路,护送。

车尾灯整齐有序地打着双闪,驶入茫茫大雨里。

车内饰全高级的纯白航空纳米材料,浑身湿漉漉的她略微拘谨,而坐她旁边的徐先生始终整适矜贵,尊贵不可言。

schreyer从前面递来一件西服外套,“小心感冒。”

她摇头,没接,沉默垂下脑袋。

一路不敢大点呼吸,身边男人的威严与冷漠始终让她压力极大。

由冷气变换成微暖气,黎影骨头仍旧觉得寒,空气压抑沉沉。

徐敬西忙着回电话,那边似乎是什么美方大人物,他一口流畅沉缓的美式口语回应。

双方明显和洽详谈,约定见面时间。

具体聊什么,黎影没来得及翻译过来。

车最后开进北郊富人别墅区域,车队停在诺伊最美庄园。

黎影默默看了眼下车的男人,他隻留背影,随后,黎影抬步下车,跟着进庄园。

男人面色寡薄地坐进沙发里,没看她。

几名女非佣走到她面前,给她披上毯子,领她上楼:“我们洗个澡,换衣服。”

黎影也不敢看男人究竟在做什么,庄园内满是耀亮的晶灯刺激得她眼睛差点睁不开。

揉了揉眼睛,这谁家啊?他不常来芝加哥,总不能是他的吧?又或者刚买?-

楼下客厅。

徐敬西始终坐在沙发里,上半身微躬,看身背,精贵的衬衣面料将阔背肌肉撑得更紧崩,沉默燃一鼎香炉。

青釉凤鸟的鼎身,长指挑香,压香。

换好衣服后的schreyer沉默地站在沙发后,看徐先生焚香。

终于,schreyer的手机响起。

一通跨行业、跨范围、甚至从无任何交集的电话正在进行。

那边是拉里·佛胡,完全是被迫主动打来,问schreyer:“你是谁?为什么要联系你不可?”

schreyer走到落地窗前看大雨,冷冰冰说出对方的名字:“拉里·佛胡。”

点名道姓。

schreyer说话极有美特的果勇干练感。

拉里·佛胡这个名字,在芝加哥南区,臭名昭着,无恶不作。

本来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