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穷追不舍许久,终于在雷暴轰鸣之下将对方按在了阴湿的泥地上绳之以法。他无需看清罪犯的脸,因为那不重要,他早已看透犯人的一切。

只是昨夜的梦里,他却没有追逐着那个女人。

她的双手被手铐所禁锢住,蜷缩在他家的床上,那双眼却依然犀利地、毫不畏惧地盯着他。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上前一步,伸出指尖欲想试探她是否真实。

但指尖穿透了她的皮肤,他只得讪讪收回手。

画面一转,手铐瞬移到了他的手上。

那个女人在他的床上与两个男人嬉笑着,其中一个他自然清楚,是所有人都跟丢了的阿曼德。而另外一个揉捏着女人酥胸的男人,正是他一眼都不想见到的莱恩。

那个女人对莱恩微笑着,却视自己如空气。

然后他们三人的肢体在他的床上鸠占鹊巢般难舍难分,而他只能坐在阴暗的角落被迫围观那个女人与他人交欢的全程。

还是两个男人。

早些时候她说出的话突然在他耳际回响开来:“还是说,你羡慕莱恩能跟我在一起?”

不是的。

他只是想看穿她的心。

“你现在承认的话,还来得及……”

他从梦中惊醒,大口喘着粗气。

从来没有梦见过任何现实中遇见之人、更没有接近过任何女人的卢卡斯,人生头一回做起了春梦,主角还不是他自己。

卢卡斯从罗莎琳开出第一枪起,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

她的身上有一种看似与生俱来的气质。

自信。坚定。无所畏惧。

但他深知那无形的力量绝非她生来就有的福赐,而是一次次失败中历炼出的品格。

她定是脱靶无数次,失败无数次,依旧吞下泪滴爬起来向她所坚信的未来奔去。

因为他也是如此。

她站在他的世界彼端,而两人之间并无什么不同。

只是从少时他就认定了自己一生匡扶正义的道路,又是什么驱使着她在这条长路上踽踽独行?

此时她在他眼前,四目相对时他却看不透她的心。

“卢卡斯,既然这么巧,不知道今晚下班后我是否能来你家看看我那两只小仓鼠呢?”罗莎琳好像有些兴奋地搓搓手。

或许是鬼迷心窍,卢卡斯答应了她。

他拾起她掉落在地上的弹壳,一颗一颗地摞在台面上。

在亲手给仓鼠喂完鼠粮之后,罗莎琳盯着自己满是食物碎屑的双手皱着眉头。

“我来清理剩下的吧。”卢卡斯接过她手中的空碗。

罗莎琳向走廊走去,却趁卢卡斯不注意闪进了主卧里的浴室。

在确保浴室里没有任何摄像头之后,她思索了两秒,还是在监视器和监听器中选择了监听器。

一个不过米粒大小的芯片被贴在了浴室门连接处的合页上,她满意地拍拍手,然后打开水龙头。

如果她没有住在莱恩家,卢卡斯肯定也会这么做。

那么,她应该先下手为强。

回到家中时,莱恩还在部里开会。

罗莎琳踢掉拖鞋,蹦到柔软的大床上,然后将有线耳机连上手机。

监听器提示浴室里正处于活跃状态。

她将耳机戴好,期待听到什么terpol的大机密。

但耳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低喘,和撸动着什么器物一样的声音。

罗莎琳挑起一边眉毛,将一侧的耳机取下又戴上,确认监听设备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唔……就是这样、啊……”顶级的监听设备,喘息声自然无比清晰,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她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

这下可被她抓住了卢卡斯的大把柄,原来这么偏执疯狂的人也会喊着女人的名字在浴室里撸着鸡巴悄悄自慰。

她真的太好奇卢卡斯自慰时想着的那个女人是谁了。

这样下次等卢卡斯再不怀好意地在她面前提起那个不该提的名字时,她也有了回击的工具。

有必要的话,她甚至可以使一些小小的手段,就此拿捏住那个男人。

但好景不长,她的美好幻想马上就破灭了,阴险的笑容也僵在脸上。

“罗莎琳、罗莎琳……嗯唔!”

卢卡斯渲染着极端情欲的呻吟声直击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