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红得可怖

黎影果断老实坐好,临了,看了眼身侧男人的怀抱。

怎么不给抱了呢?

前几晚是谁搂着她说她好漂亮。

好吧,她并没喝醉,因怕犯混像上次摔破膝盖,心中高兴尝了几口。

“你生气了?”

徐敬西看了眼腕表:“几点?”

她回答问题:“凌晨一点。”

不作言语,徐敬西自顾自倒了杯七分满的茶,拿在手间也不着急品。

斜睨她一眼,大冷的天,吊带裙是不会冷吗,在外面碰了点酒精的缘故,脸颊不正常的绯红,v领下的肌肤也不知道上哪蹭了谁的口红印还是被谁捏,有一处红印。

黎影双手抱膝:“好吧,我没和一堆男的瞎混,单纯拿到合作,高兴去玩玩,我以为你又不在家。”

后一句像个小怨妇,怨他不爱回来住。

行。

不跟她计较。

“柜子有毯子。”徐敬西收回视线,喝了口茶,一脸寡淡。

黎影喔一声,乖乖起身,打开休息椅扶手边的柜子,整齐迭放几张浴巾和高支软毯。

弯了弯腰,在慢悠悠地挑选,她问:“拿毯子来干嘛,您需要盖吗。”

话刚落的瞬间,似乎有阴影压上来,侧腰突然一紧,一隻大手将她揽住,毫不费力将她打抱在怀。

惊得她尖叫了声。

爱叫叫,男人不管她的惊吓,大步回卧室,二话不说将她扔床上,关水晶灯,隻留一盏昏淡的壁灯。

他半膝抵在床,瞧着她:“别跟他们瞎混,长记性了吗?”

黎影点头。

想起梁文邺说过:那些人是回国过年,四九城以往属他们和刘怀英玩得最风光,家里都是做生意,又安排他们出国做生意。

她好奇:“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吗?”

徐敬西就这么看着她,说:“我没朋友,不和经商世家打交道。”

“哦,我就在场地玩了几下转盘,一直让我赢不给我喝酒,我就离开了。”黎影侧过身,枕脸看他。

他突然伸手臂关掉所有灯,拆解衬衣纽扣,黑暗里只有衣服擦动的声音。

黎影有些慌,慢慢朝床头挪,脚踝的铃铛细链突然被一根手指勾住,断掉她所有往后逃避的念头。

原以为的报復并没来,徐敬西只是抱住她在身下搂紧,埋在她发间。

黑暗里有他湿哑的腔音:“看你最近挺神秘,别是偷偷摸摸背着我做什么。”

黎影愣了,她做什么?就是专研塑雕了。

徐敬西也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总轻易勾起他的脾气。乖的时候惹人疼得不行,不乖的时候一点儿不想管她。

双方沉默里,身上的男人躯体压下来极重,黎影呼吸没办法平缓,人差点扁成一张薄纸贴上被褥。

“先生?”她小小声轻唤。

男人呼吸匀缓,似乎已经睡着了。

黎影双手平摊在床,她还没洗澡,怎么睡?

没办法。

只能乖乖躺那儿,妥协,口渴也没办法喝水,黑暗里隐隐心生害怕。

‘啪嗒’一声,她偷偷摸到床头柜的小灯开关,有点光亮总算不怕了。

他这几天或许很忙,累疲乏了吧,下眼睑的皮略微带点炎肿的殷红,似极几天几夜没好好睡。

这会儿睁开肯定带有红血丝。

忙什么她不清楚,他压根不喜欢任何人管他,又不得不被管,有时候想想他喜欢出国,一待就是整月不想回来,大抵那边没人认识他,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我今晚在卫生间看到一位漂亮的小姐姐,她说,她认识你。”

“她的身材好顶,是不是先生的红颜知己?在和何曼莎小姐之前,先生是不是和那位交往?”她在自言自语,也不大声,像发牢骚。

埋在她身上的男人压根没反应。

黎影好委屈的,这么重,推又推不走,一身硬实的肌肉热着她,烫着她。

“你都不知道,我差点想和她们猜一猜,您什么时候换小宝贝。”

不论她嘀咕什么,男人稍薄的眼皮垂闭,不曾动一动。

黎影挪了下肩膀:“先生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情债?”

真怀疑她是不是又因为哪个女人胡说八道吃醋,徐敬西捏住她下巴,红着眼眸视量她:“欠你妈。”

“…”

别惹,真的,这皇帝眼睛特别猩红。

黎影大胆推开身上的人,他犯困也没强製压回来,懒懒散散倒在床的一边,依旧红着双眼盯视她,仿佛下一秒能过来咬她一口。

黎影浑身一哆嗦,下床,鞋也不穿,朝卫生间走去:“您睡,我去洗澡。”

呵,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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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忙,其实她也忙。

梁文邺再有局,约她,她不出动了。

群里,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