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胡亥,呵斥道:“我与秦长公子说话,你一个小小的嬖宠,竟也敢插嘴?”

“放肆!”章平呵斥道:“你敢如此与幼公子说话?!”

“幼公子?”越人特使迷茫:“谁是幼公子?”

胡亥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道:“我呀!”

越人特使后知后觉:“你是秦廷幼公子?!你不是……不是扶苏的男宠!”

胡亥故意对扶苏道:“嘤嘤嘤!哥哥,他竟辱骂我是男宠,嘤嘤嘤——”

“乖,”扶苏道:“亥儿不必难过,看哥哥打他。”

“嗯嗯!”胡亥嘟着嘴巴道:“哥哥,打他!”

“你……你们!”越人特使愤怒的道:“你们竟敢耍我?”

“将军,”越人士兵道:“怎么办啊,秦军……秦军兵马太多了,咱们的精锐都……都折在了外面,况且……况且他们还有桀儁!”

越人特使惊慌失措,双手打颤,却极力镇定:“不要怕!对,我们还有援军!君上给我们安排了援军,只要……只要我们撑到援军到来,便是里外夹击,这些秦军便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越人特使找回了底气,朗声道:“扶苏,你们听着!我西呕的援兵很快便会抵达,我奉劝你们一句,不想死的,就赶紧撤兵,否则……”

“否则?”扶苏一笑,道:“会如何?”

越人特使道:“否则!你们的秦军,便会被我西呕两面夹击,到时候,碾成肉泥也未可知!”

“援兵?”胡亥道:“你们的援兵在哪里呢,别是在吹牛罢!牛皮都给你吹爆了。”

越人特使自豪的道:“我们西呕的援兵,三万之众,正在赶来的路上!”

胡亥笑道:“这你就说错了,你们西呕的援兵,不是已经赶来了么?”

“甚么?”越人特使一时没听明白,迷茫的看着胡亥。

胡亥小白手一指,道:“看看,这是不是你们西呕的援兵!”

越人特使顺着看过去,竟在黑压压的一片秦廷虎贲军中,看到了一个熟人!

“屠雎?!”

是了,是屠雎无疑。

屠雎身材高大,一身黑色的介胄,他的长相冷酷,又用黑布遮着一只眼目,因此十足的具有辨识度,绝不可能认错。

屠雎的这一身黑甲,分明是秦廷的介胄!

“你……你……”越人特使脑袋里轰隆隆的乱响。

胡亥道:“你看清楚了,这乃是我们秦廷的屠卫尉!”

“你这个叛贼!!!”越人特使终于反应过来,屠雎是叛徒,不,与其说是叛徒,不如说是细作。

屠雎列队在秦廷的队伍之中,那么援军必然已经断送,变成了不切实际的泡影。

“将军!”越人士兵慌乱道:“怎么办啊!”

越人特使也慌乱,却装作镇定的模样,道:“您们死守城门,本将有要紧事要去忙。”

“将军,是甚么要紧事?可是有甚么对策?”

胡亥听罢,笑道:“西呕人好甜哦,你们的将军并没有甚么要紧事,只不过找了一个不走心的借口,想要一个人溜走罢了!”

“甚么?将军要跑……”

“将军这是要丢下我们么?”

“岂不是令我们自生自灭?”

扶苏看了一眼桀儁,桀儁立刻朗声道:“西呕的将士们!你们的将领根本没有将你们当做人看,如今战事吃紧,他却想要独自逃跑,岂不是令人寒心,你们当真要为这样的人卖命么!?”

一时间,越人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目询。

“别听他的!”越人特使道:“他也是叛徒!别听他的!”

桀儁冷笑:“是你们逼我至此的!若不是西呕君用我交换镡城岭,把我拱手送给了秦人,我也曾经是对西呕忠心耿耿的儿郎!可这数十年的忠心,全部喂了狗!根本是个顽笑!”

越人士兵们蠢蠢欲动,一来是因着越人特使有自己逃跑不顾他人死活的心思,二来是兵临城下他们又损失了所有的精锐,三来是援军投靠了秦军,这般一算下来,别说是死守镡城岭了,得一具全尸都毫无指望。

“谁也不许投降!!”越人特使大喊:“都给我死守!”

“谁也……啊!”

越人特使还在说话,突然被一个士兵从后背一扑,扑倒在地上。

越人特使来了一个大马趴,来不及爬起来,又有士兵冲上来,将他死死押解在地上。

“你们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