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另外几个妇人吹牛,“想当年,我可是在大太太身边贴身伺候的,我连嫡出的五哥儿都抱过呢!就是如今的五公子!”

有人笑话她,“王婆子,你这话都吹嘘多少遍了,你要真是贴身伺候那些贵人的,那你怎么沦落到跟我们一起种地了?”

那婆子不知喝了多少,说话已经大舌头了。

但是讲话的语气倒是真真的,高声道:“你们没见过世面的蠢妇人别不信!我还记得五哥儿左胸口有一块儿拳头大小的胎记嘞!”

木槿在那次纪玄洗澡时误入,见过纪玄的胸膛,白皙如玉,并无什么胎记。

这婆子语气如此笃定,说得真真的,要不是她见过,她也要信了。

纪玄嗤笑一声,“这婆子吃多了酒,吹起牛来还真是不打草稿!”

喝醉酒的婆子大晚上跟人吹牛没什么好听的,也逛了好一会儿了,纪玄便拉着木槿往回走。

月亮静悄悄地挂在天上,月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苏淡月

临安,纪府,

经过好几日的路途颠簸,纪玄一行人终于到了。

木槿掀开马车帘子,第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的姑娘。

那姑娘姿容秀丽、清丽无双,站在人群中仿佛鹤立鸡群一般,身上自有一股清雅高洁的味道。

她在纪府侍奉许多年,未曾见过这位姑娘。

姑娘见到纪玄到了,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一抹清丽淡雅的笑容,“玄表哥。”

她的声音好听极了,仿佛轻柔的吹风拂过耳畔,又如春日的花一般甜美柔软。

纪玄正要扶木槿下马车,忽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登时转过身去。

纪玄有些诧异,“淡月?”

那个名叫淡月的漂亮姑娘旁边站的,是二房的六姑娘纪薇。

纪薇一向性子活泼,笑着道:“可算是等到五哥哥了,苏姐姐跟我在这儿站了小半个时辰了!哥哥要再不回来,我可受不住了!”

木槿见几位主子在说话,便自己爬下了马车,默默站在一旁侯着。

纪薇注意到了木槿的存在,眼睛亮了一下,“五哥哥,这就是你带去别山的那个丫鬟?长得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