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力气了,反而被亲得浑身发软,像是触电。心脏和呼吸的频率都过快,让他有点缺氧,却又上瘾似的,不自觉地凑上去和对方接吻。

这样一来,池钺就亲得更凶了,嘴唇重重碾过,像是要咬下蒋序一块肉吞进腹中。

蒋序整个人都要滑下去了,朦胧之中感觉自己快要灵魂出窍,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完了,我不会要被池钺亲死了吧。

幸好这个时候池钺松开了禁锢住蒋序下颚的手,舌头也退了出来。

他伸手搂住对方的后脖颈,一点一点去亲蒋序的额头和鼻尖,又用指腹亲亲蹭去蒋序嘴角的水渍,说话也有些气息不稳。

“你要在这儿等我还是外面?”

蒋序被亲得精神恍惚,呼吸急促,眼角都有些湿润了,下意识问了一句“嗯?”

“还有半小时。”池钺说。

蒋序缓过来了,终于明白了池钺的意思。他还有点喘,说起话来黏黏糊糊:“想看着你。”

池钺忍不住笑了一下:“那就外面。”

员工室的门重新被打开,蒋序跟在池钺后面往外走。一开门,所有的声音立刻清晰起来。到底是在公众场合,蒋序有点做贼心虚,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刚走出去几步,那头酒吧的主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就过来了。

叶老板扫了一眼前面面无表情的池钺,又看了一眼后面面色潮红,神情不自然的蒋序。

她笑了一下,对着蒋序打了个招呼。

“又见面了小帅哥。来接你……朋友啊?”

她在朋友两个字之前停顿得有点长,形成一个微妙的空档。

蒋序面红耳赤:“嗯。”

池钺抬眸扫了叶老板一眼,像是护食的老鹰。对方耸耸肩,终于放过后面这位脸皮薄的小男生,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细长的黑色香烟递给池钺。

“小帅哥今晚喝什么我来请,你带他去吧台坐,那离舞台近。”

池钺接过烟放进兜里,把蒋序带到吧台的位置。终于等到下班,两个人出了nobody,站在路边打车回家。

二月中的夜风没有那么冷了,一路上树影婆娑。眼见小区近在咫尺,蒋序终于开始担心起自己回家的安危——自己老爸不会半夜醒了出来喝水,突然父爱爆发想去给自己盖盖被子吧?

池钺明显也猜到蒋序是溜出来的,没有先回家,陪着蒋序上了楼。

越接近家门口蒋序脚步越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拿钥匙时都放缓了八倍速,生怕一开门里面灯火通明,蒋正华坐在沙发上等儿归来。

幸好蒋正华看起来睡得挺沉,门慢慢被推开,里面和他走的时候一样,一片黑暗。

蒋序松了口气,回头去看池钺,却也不敢大声说话,对着门口的人做了个口型。

【晚安。】

池钺点点头,刚想要走,又被蒋序伸手拉了一下胳膊。

他停住动作,看着蒋序掀开自己的外套下摆,把手伸进去摸索了片刻,终于找到卫衣口袋,又伸进去把什么东西拿了出来。

池钺低头,是一支黑色的兰州香烟。

蒋序对着池钺做了个口型,三个字。

【没收了。】

池钺:“……”

他点点头,看着蒋序心满意足回到屋内,对着自己挥手告别。

一晚上有惊无险,第二天一早,蒋序早早起床,蒋正华已经买好了豆浆油条,他洗漱完坐到蒋正华对面一起吃。

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的选择,餐桌上很安静。直到蒋正华喝完自己的最后一口豆浆,轻飘飘扔下两句话。

一句是“吃完把碗筷收拾了。”

另一句是“下次晚上回家记得上小锁。”

说完,以一种傲睨众生的姿态淡然离席。

蒋序:“……”

他红着脸,把头埋进豆浆碗里躲避现实。

幸好这件事蒋正华没有告诉许亭柔,这个秘密保持到了开学,池钺辞掉了酒吧的兼职。叶老板估计是对他挺满意,工资之外还包了个离职红包,告诉他哪天需要兼职继续联系。

元宵节那天,蒋序和池钺开学了。

新的学期旧的景象,班里一样是鸡飞狗跳,补作业的和聊天的各不打扰,共汇欢乐的海洋。也有乔合一这种手上和嘴上都不停的,详细叙述了一遍自己的日本游之旅,还给蒋序和池钺带了旅游伴手礼,一人一个海贼王手办,是他千辛万苦从日本背回来的。

蒋序接过来一看,包装上写着ade cha。

好歹是人家的心意,两人收好礼物,乔合一炫耀结束,问蒋序:“同桌,你假期都干嘛了?”

蒋序常规回答:“过年,写作业,打游戏,等开学。”

乔合一听完,看起来有些无语又有些同情:“听起来怎么这么无聊?”

无聊?蒋序瞥他一眼。

哼哼,我的寒假丰富多彩程度说出来撒吓死你——谈恋爱你懂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