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盛不衰的青年才俊,关湖独自站在人群边缘,目光追逐着桂祎。

而这样的觑觎当然不止来自于他一个人。关湖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时堰,默默饮了一口手里握着的香槟。

同僚……也是对手啊。

宴会将散,关湖看见桂祎慢慢脱离了人群中央,顺势跟着他一路溜达到大厅外花园的角落。

此时天色已晚,月光静静照着,户外与室内的热闹截然相反,空气冷清又寂静,除了他俩便再没有其他人。

桂祎的声音响起,打破这片寂静:“有什么事?”

他转过身,同关湖遥遥相望。声音从那边传过来,隔了一段距离显得有些不真实。

关湖一时没接话,眼里是他脸边镜链如水的粼粼碎光,还有镜片后那双形状漂亮而朦胧的眼睛。

他走过去,手掌贴上桂祎微凉的侧脸。

“我们应该见面,”关湖冷静地说,“大概是因为我有点想你。”

桂祎愣了下,不知道因为他的动作还是因为他的话语。

随后,关湖看见他的眼睛弯起来,更深的东西却看不清。桂祎的声音又轻又低,像故意诱导他陷入一场梦:

“真的么?……这是我的荣幸。”

关湖没再接话,只是手掌缓缓下移,覆着桂祎的后颈。被衣领隔着,他只触碰到一小片细腻的皮肤。

被触碰的人微微颤了下。

晚风柔缓地吹,带着初春的凉意,又裹着点暧昧的花草香气,饮过酒的人醺醺然。

关湖搂住桂祎细窄的腰,垂下头,与他额头相抵。二人鼻息似乎交缠,他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酒气。

桂祎没躲,他应该也有些醉了,居然就这样静静同他站着,在微凉的春夜里相拥。

许久,他才仰了点头,声音轻得近乎耳语:

“戴着眼镜可没法接吻。”

他眼里的碎光那样温柔,好像他真的喜爱着眼前的人。

关湖揽住他的手臂越发收紧,他抬手想要替桂祎摘下眼镜,却被桂祎先一步握住了手腕。

手腕上贴着的手指冰凉,桂祎握着他,再次让那只手掌贴上自己的脸,他轻声说:“我的意思是,我们……”

他话没说完,关湖挣开他,揽着他向前走了两步,将他压在挂满花藤的墙壁上。

桂祎被压着退了两步,猛然陷进一片花香里。

关湖摘掉他的眼镜,桂祎顺着对方手掌覆过来的阴影垂眼,再睁眼,面前是年轻人一双冷静却灼热的眼睛。

关湖凑过来吻他,一下又一下咬他的嘴唇。

酒气上头,空气寂静,被听见的只有混乱的呼吸声。

后来桂祎的发辫被蹭乱了。关湖帮他解开发带,细细梳理,长发从指间滑过,他感觉像一把柔凉的水。

他将桂祎带上自己的车,桂祎坐在副驾,偏着头微笑着看他。

大概因为喝过酒,今夜他乖顺温柔得不像话。

“你怎么这么努力啊?”桂祎轻声说,“所有人都看见你的努力了,包括我。”

“有人说,我终究还是不如你们的,是这样吗?”

“你喜欢我什么?这张脸,对吧?”

他用一种呓语般混乱的节奏说话,关湖在红灯间隙转过头看他,桂祎却转向窗外,闭上眼睛。

他嗤笑一声。

“……我其实,根本,不在乎你们。”

桂祎端庄地站在自己家门前,他冲关湖礼貌地颔首,解开指纹锁,向屋内迈了一步。

隔壁的关湖猛然抓住他手臂,一阵混乱后,二人已然站在他家中。

房中一片漆黑。

关湖吻他,一边急切地解开他的西装裤,手掌一路向下探,触碰到他大腿细腻的皮肤。

忽然,他顿住了。

他的手指摸到了箍在桂祎大腿上的皮质环带。

“你还戴了这个?”

他拍开灯,桂祎闭上眼躲光,关湖将他托起来,抱进明亮的客厅。

二人一同倒向沙发,桂祎赤裸的腿搭在丝绒布面上,关湖撑起身仔细端详他。

为了着装整齐,桂祎穿戴了衬衫夹,乃至袜夹。尽管此时他一条腿屈起,衬衫已然不再一丝不苟,黑色的腿环却还紧紧贴在他皮肤上。

桂祎很白,这样几乎不会见光的地方更是称得上苍白。黑与白对比,显得白愈发白。

桂祎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终于开口说:“别看了。”

“您今早将它们穿上的时候,也会不自在吗?”

“……”

此刻桂祎只脱掉外套与西裤,上半身衬衫领带称得上衣冠楚楚,下摆衣扣却被解开,腿上也只剩下腿环与袜子。

关湖将手探下去,揉弄他的性器。

桂祎仰起头喘息,手指紧紧抓住沙发边沿。大约酒精驱使,他现在格外敏感。

腿环的存在感居然也变得尤为强烈,他被另一只灼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