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网上查的?”方圆好奇的问,明明她和林飞歌他们也绞尽脑汁的试了很多途径,都查不到,戴煦居然能查出来,可是刚这么一想,她又联想到马凯他们对戴煦的误会,立刻改了口,“你是在网上找到了和鲍鸿光比较熟悉的一起留学的同学,跟人家打听出来的?消息可靠么?”

“问一个人不可靠,问一群人就靠谱一点了,假如是问不同圈子里的一群人,那准确度就高得多啦。”戴煦回答说,“我记得鲍鸿光的爸妈说他们儿子是在哪个城市学习和生活的,所以就搜了一下那里的留学生论坛,在里面找到了当地留学生的聊天群,加了一下试试,放我进去了,那就找人打听呗。”

“那个聊天群里的人恰好也认识鲍鸿光?鲍鸿光在他们当地的留学生圈子里有那么高的知名度么?”方圆还以为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居然走了眼,没有看出鲍鸿光居然会是那种名声在外的角色,连忙有些诧异的问。

“那倒不是,那里头不少刚去一年半载的都不认识他,但有那么两三个在那边生活时间比较久的,确实认识鲍鸿光,我还生怕弄错了,和他们确认了好半天,最开始他们也不太愿意搭理我,后来我和他们私聊说明了一下身份和目的,他们才态度热情起来,比较愿意和我聊天了。”戴煦回答。

“警察的身份,和在外面的人打交道的时候也这么好用么?”

“那倒不是,主要是人都有好奇心嘛,我想从他们那里了解一些事情他们一样也会想要从我这里打听一些他们感兴趣的,比如说鲍鸿光的死因之类的。”

“那你告诉他们了么?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方圆有点担心。

“告诉还是要多少告诉一点的,你守口如瓶,有凭什么要求别人把他们掌握的信息交换给你呢,我当然是挑着回头咱们这儿当地新闻单位发现了这个案子,可能会拿来报道的程度向他们提供的信息,对他们来说,可能爷不需要太多的细节,细节都是传播者凭借自己的主观喜好去加工的,有个框架就足够了,不过他们能给我提供的,可是客观的情况,这个再怎么加工,性质也不会有太大变化。”戴煦说,“鲍鸿光的学历是买的,他出去之后根本就没有读过大学,头一年都混迹在语言学校里,结果读了一年,最后还是因为过不了语言关,拿不到学校的录取信,之后他就花钱买了一个当地出了名的野鸡大学的录取通知,用来办了签证,之后也没有去那所野鸡大学上过课,我看搞不好那种学校也未必真有人给他们讲什么课,这部分是瞎猜的,反正跟咱们关注的重点也没有太大关系,翻过去不谈。”

他摆了摆手,就好像真的打算把什么翻过去似的:“总之鲍鸿光因为语言关没有过,所以读不了大学,拿着父母给的学费和生活费,在外面混了几年,据说过得挺潇洒的,生活费父母给的一点不小气,学费也用来吃喝玩乐了,所以身边倒是不缺那种前呼后拥一起出去吃吃喝喝的朋友,当然,也有人不喜欢他,说他太张扬,特别肤浅狂妄,总体来说人缘儿算不上好,无非是酒肉朋友多一些罢了。在最后回国之前,是花大价钱找那种专门做。假。证的人做了一张毕业证,还借了别人的衣服拍了照片,后来眼看就要回国了,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脑袋一热,非要弄个什么国际优秀毕业生的证书回国,结果那种东西估计平时很少有人花钱去作假,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到,他又等不了,就跟别人借真的证书,扫描了自己找人帮忙改上面的字,不巧的是那年的优秀国际毕业生就只有一个人,并且还是建筑系的,他找的那个人估计水平也不怎么样,涉及到专业名称的部分下面有学校的官方防伪图案,他们不会改,所以才闹了那么大的一个乌龙,只改了名字,就彩印了一下拿回来糊弄鲍鸿光的爹妈了。这件事后来我又通过别的途径问了别人,其中也包括几个已经回国的人,说法都差不多。唉,谁说熬夜不好的,要不是国外那几个是夜猫子,我可能还没那么顺利的就打听到这些情况呢。”

方圆对戴煦最后的那一句感慨完全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印证了鲍鸿光买假证这件事她到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那么多破绽的证书,恐怕真的就只能糊弄一下对自己的孩子完全信任,毫不怀疑,偏偏又根本不懂外语的鲍家父母了,从学校方面教务科长的态度来看,显然那边对鲍鸿光的履历也是不太当真的。

“也就是说,鲍鸿光在外面,潇洒也是靠撒钱,交朋友也是靠撒钱,最后买假证回来糊弄爸妈,还是靠撒钱,就连回来之后的工作,八成也是离不开撒钱,鲍鸿光这个人还真是全力以赴的诠释金钱万能啊。”方圆听完之后,就只有这样的感想。

聊着鲍鸿光花钱在外面潇洒几年,然后买了假证回来糊弄父母的事,方圆一时之间也把方才关于负责不负责的那个争论给忘在了脑后,等她把鲍鸿光在外面的那些事情消化的差不多,也就到了鲍鸿光家了,鲍鸿光父母看到他们两个人又来了,显得并不太高兴,就更加谈不上热情不热情的问题,戴煦把他们的来访目的说完,鲍鸿光父亲的脸色反而稍微好看了一点,看起来他们是特别不喜欢有人在儿子出了事情之后对儿子的生平有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