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离带着鼻音道:“我不叫宝贝,你在叫谁。”

可真会抓重点,“好好,不是就不是,别哭了。”

“那不扔了?”

“不扔了。”尤离这么反常,白青枫突然意识到这颗人头水母说不定是曾经对尤离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尤离:“我就养在木屋不带出去,不让它出现在人前,它真的没有污染性。”

“好,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白青枫拉着他往回走。

一翻折腾,时间都来到了午夜一点,两人简单洗漱一下,脱衣躺下,水母也算过了明路,尤离接了一盆水将它放在里面,摆在客厅的桌子上。

“今晚不洞房?”尤离说。

“不洞房。”

“那你怎么戳着我。”

“嘶!别胡闹,那你就像原先那样当它是棍子。”

黑暗中尤离的声音有些羞赧,“那我之前又不知道它是要洞房用的。”

“睡觉。”黑暗中响起白青枫咬牙切齿的声音。

尤离主动往后撅了撅,往白青枫身上贴,前胸贴后背贴在一起,他有些得意道:“这不就洞房了嘛,多简单的事啊。”

白青枫:“……”唉!

尤离:“白青枫?”

“嗯。”

“白青枫。”

“嗯。”

“我好喜欢你哦。”

“我也是。……你以后会忘了我吗?”白青枫抱紧怀中的人。

“怎么会,我永远永远不会忘了你的,即使我忘了全世界。”

“好。”白青枫的声音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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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毫无作用,强烈的窒息感笼罩着他,他恍惚以为这是灵魂从这具身体剥离时的感觉,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他是不是还没有和尤离好好告别,他为什么没有道别呢,啊,不对,幸好没有道别,对于尤离来说没差,人还是那个人,可能只有性格或者习惯上有些不一样罢了,尤离不知道也好,不知道他就不会纠结,也不会伤心了,偷来的时光竟如此短暂,不知道尤离偶尔会不会想起他。

……

白青枫早晨睡得有些沉,尤离没有叫醒他,出去买了些吃的,回来就看到人头水母扩大了数十倍,将白青枫紧紧的包裹着,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琥珀。

白青枫在琥珀里面动也不动,就像是死了一样,尤离手中的包子跌落在地,他立刻拿出犀刃,小心又快速的将囊衣从头割到尾,他抖着手去摸白青枫脉搏,发现还有搏动,他瞬间松了一口气,撕开水母,甩在地上,忙背着白青枫往外跑。

“没事,生命体征平稳,有些轻微窒息,吸上氧,缓一下,一会儿就能醒过来。”席雪薇又查了一遍体,告诉尤离。

“他刚刚好像没有呼吸和脉搏了。”尤离眼眶红红的问着。

“一过性休克,人没事,不要太担心,我陪你一起等白先生醒来。”席雪薇安慰道。

“谢谢你。”

亚赛德在病房外望了望,似是想找席雪薇,见她一只半会儿走不开,犹豫了一下独自一人往外走,刚巧碰到了从医务室走出来的袁争。

袁争:“亚赛德大夫,午安。”

“午安,怎么受伤了?”

“最近和第六区联合出任务,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不小心就受伤了。”

亚赛德:“请务必小心谨慎,哦对了,正好我要去第八区,想向你打听一件事,寇屹然寇队长最近怎么样?”

袁争询问:“为什么这么问?”

“最近发生了一件让我比较在意的事情,他还好吗?”

袁争回答:“实话说,我已经七天没有看到寇队长了,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担心出事了,你一个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太危险。”

“好,多谢,我正有此意。”

两人坐上车,直奔第八区。

白青枫醒来大约是两个小时后,尤离却觉得比一年还要漫长。

尤离紧紧的搂着白青枫,“你终于醒了,我要吓死了。”

白青枫也没想到再睁眼还能看到尤离,还能回到这个熟悉的世界,何其有幸,他轻轻拍着尤离的背,说:“抱松些,我快要窒息了。”

尤离吓的忙松开一些,不过人仍旧紧紧的贴在白青枫身上,“你不许再说这种话吓我。”

“好,是我不对,别害怕。”轻抚他的背,慢慢的尤离才止住颤抖,紧绷的背脊放松下来。

白青枫看向一旁等待的人,“席医生,多谢你。”

“白先生您太客气了,小尤离稍稍挪挪地方,我来给白先生检查一下。”

“好。”尤离大方的往旁边挪了一厘米。

席雪薇失笑的拿出瞳孔笔,仔细检查之后,确定白青枫已无大碍,不必过渡担忧。

尤离再三询问之后,得到明确的答案,终于松了一口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