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要翻身下床,“晚安吧,佑宝。”

顾承佑又一把抓住他,“哥!”

“怎么了?”

“我……”顾承佑犹豫着,“《古迷》杀青那天,在ktv,我后面……亲了你一下。”

穆流风的表情看不清,嗓音很低,“嗯?”

顾承佑鼓起勇气,“你讨厌吗?”

安静。

顾承佑心都提起来,手开始微微发颤。

他从没这么讨厌过安静。

一声轻笑。

“傻子,”穆流风凑过来摸了他的脸一下,“怎么可能。”

说完他利落地滑下床去,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消失不见。

顾承佑躺在床上,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无论是大脑、心脏还是血管,都快崩裂了。

又是一阵沉寂。

半晌,响起一声叹息。

钱放的声音从另一边闷闷地传来,“行吧,我刚才说错了。”

顾承佑还回不过神。

“我挺你了,兄弟,”钱放又叹气,“去追他吧。”

但……顾承佑怎么会追人呢。

他甚至不明白钱放为什么突然说了那句话。

后来他问钱放,为什么忽然支持他了。

钱多多同学很沧桑地说:“我只是觉得,他确实对你跟对别人不一样。”

钱多多酸酸地说:“起码他对我,绝对没有这么腻歪过,对你的态度,也跟以前的确有些不同。”

顾承佑眼睛瞪地溜圆,疯狂晃他,“怎么不一样,你详细说说!你快说啊!”

吓得钱放赶紧跑了。

三人小聚会就这样结束。

这次聚会让顾承佑意犹未尽,浮想联翩。

他们聚会第二天,穆流风专门给钱放打了视频电话。

两人闲聊了几句,说钱放怎么刚去就把钱结了,下次轮着请客之类的。

最后,穆流风问:“放,真放弃音乐了吗?”

钱放怔了怔,说不出话。

他说他放弃了。

他说他再也不玩这傻逼东西了。

但回来的三年,他写了几十首歌。

一首都没唱给别人听过。

穆流风说:“听说最近有说唱比赛的节目邀请你,你真的不去?”

钱放还是不说话。

他抿着嘴唇,显得有些倔强,又有些脆弱。

钱放当年进入国外那个团体前,只训练了不到一年,属于特招生。

因为十年前,他还没成年时,已经拿过好几个国内国外的地下说唱冠军。

钱放,这个名字曾经是冉冉升起的传奇之星。

如今,成了陨落在富贵尘埃里的一颗顽石。

“我才不去,”钱放吸着鼻子,“他们还能闹哪样,不过拿我的名字摆点排场,嘲讽我做idol跑到地上,碰一鼻子灰还是too siple too young。”

“……”穆流风说,“放放你在押着韵。”

钱放摆烂,“我不管我不去,老子oney那么大笔,懒得再跳到浑水里。”

穆流风忍不住笑,“……还在押呢。”

“……”钱放无奈,“哥,我一跟你说话就想起过去,忍不住就得押个韵,这样实在是非常的呆逼,只能说咱们下次再续。best wishes fro你的老弟……”

押韵哥无地自容,视频中断。

穆流风笑了好久,望着漆黑的屏幕自言自语:“看这架势,他应该会去……”

然后他捂住嘴,“我怎么也开始想要押韵……”

一旁的小陈:“……”哥的脑子怕是有了点问题。

说回顾承佑不会追人。

他确实不会追人,就没想过这事。

但跟穆流风见了一面,他之前那种别扭的感觉总算过去了。

倒也不是钱放说不能追,他就不追,钱放说能追,他就撒开丫子赶上去。

他自己的想法,主打一个顺其自然,见缝插针。

这次聚会达成的结果,就是他一改之前三个月的态势,开始跟穆流风复联。

顾承佑的复联有点猛,表现为他一想起来就去找穆流风。

发信息、打电话、视频不断,各个app平台at他,转发他最新资讯乃至搞笑视频。

一时间,这两个业务繁忙的人,竟然每天大部分时间,名字都能位于对方通讯列表的第一位。

除此之外,只要能见面,两人就约,工作不忙时,他们就去周围逛逛,打打球,没时间,就只是吃顿饭,甚至很多时候只能见面喝杯咖啡。

后面的短短一个月,两人见了四五次。

这种高频的交往,让双方的助理和经纪人都感到诧异。

这天,小陈和盛子玉又碰到一起。

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