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嫁妆,我出了。”

张博志看了看朱允炆,又看了看陈余,不知道是该作出喜悦的表情还是哭丧的表情,不过这余丫头的命是不是太好了点,竟然能让皇上给她出嫁妆,这可是公主级别的待遇啊……

得,自己去一趟陈木家吧。

朱允炆看着陈余,严肃地说:“现在,跟着张先生辞别你的父母,之后跟着我走,我吩咐的事你要照办,一年后送你一套嫁妆回家陪伴父母,成交?”

陈余连连点头,只不过有些担忧:“我怕回去了,父亲和母亲不让我走。”

朱允炆转身走向马车:“放心吧,张先生会说服他们,早点跟上来。”

张博志看着陈余,保证道:“走吧,既然他说带你走,一定会带你走,你父母也拦不住。”

朱允炆上了马车,杨士奇与夏元吉虽都有些好奇,但都很识趣的没有问什么。

陈余并不是什么绝色女子,照着伊真儿差远了,朱允炆自然不是看中了她,而且都答应送人嫁妆了,说明只是想要让其入宫做工一年。

带走陈余,在朱允炆看来,只是欣赏陈余对命运的抗争与改变,不甘于困在一个地方,不甘于忙碌中重复一生,这种带着叛逆属性的抗争,不正是朱允炆一贯的做派吗?

朱元璋设置了种种规矩与成法,朱允炆只上台四年多,就改变了多少?只不过朱允炆的“叛逆”是充满目的性的纠正,而陈余的“叛逆”,只是逃避一种现实与改变人生的渴望。

叛逆不同,却也有相似。

大明王朝缺乏的就是叛逆精神,张居正有叛逆精神,搞了一次改革,结果被一群固执的家伙拖累得早生华发,最后无力地死去。

朱允炆也有叛逆精神,相对于老张比起来,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名正言顺,帝王权威。再牛的首辅终究还是首辅,它不可能让人叫它皇上。

陈余跟了上来,一脸的笑意,背着的包裹厚实了许多,父母往里面塞了不少东西,也不知道张先生说了什么话,父母竟没有半点伤感,还赶着送自己出门,莫名地让自己差点想留下来。

北平城外。

朱允炆走下马车,看着这一座不算高大的城,城墙高只有两丈(未迁都之前的高度),目光中很是不解。历史中李景隆可是带了几十万人打这一座城,结果硬生生没打下来。

几十万人,就是叠罗汉也叠上去了,尸体堆也该堆上去了,李景隆到底战神到什么程度,才会没打下来这座城,反而损兵折将,挖出了埋葬建文朝的大坑。

北平在张昺的经营下很是不错,入城便可见喧闹,人来人往,客商穿梭,虽有一场大雪,却丝毫不影响这座城池的运作。

因为燕王府被一把火烧了,朱允炆自然没办法去燕王府住宿,只好直接去布政使衙门。

布政使衙门。

平安坐在椅子上,翘着个腿抖动着,目光盯着张昺,嘴里还不忘说:“不就是三十万两银子,你批了不就完了。”

“不批!你去找朝廷要!”

张昺咬牙切齿,直接拒绝。

你一个都指挥史司的家伙,没钱去找五军都督府要去,跟布政使司要钱算什么事。虽说布政使司管财政,但管的是民政的财政,军政的财政不归自己管。

平安不乐意了,拍着椅子背喊道:“朝廷给是肯定会给的,只不过等我写了奏折递给五军都督府,五军都督府又找兵部协商,兵部再去找户部申请,等户部拟好奏折告诉皇上,皇上批准,没两个月钱钞送不过来啊,可眼下修筑长城的百姓与军士忙碌两年,终于修好了喜峰口至山海关一线的城墙城关,若不给他们发足工钱与饷银,是会出麻烦的。”

张昺摆手,严词拒绝:“少来这一套,修长城的百姓与军士银两户部已经给你拨付过了,现在张嘴就想多要三十万两,户部也不可能给你批。”

平安跳了起来:“户部那帮人不知道,你张昺不知道?修长城多苦多累,就朝廷说的征调五万军民,还要求今年年底完工,这不是欺负人吗?为了早点完成这一段长城修筑,我们可是上报朝廷,征调了足足十二万军民啊,这才堪堪赶到年前能完工,可户部那群人依旧按五万军民支银两,能能成吗?”

张昺无奈:“这是你们都司与户部的事,你有本事去南京奉天殿理论去,户部不点头,我可不敢给你先支这笔钱。”

三十万两不是小数目,若是布政使司先行帮助平安垫付了,结果户部那边不理会,不给打钱过来,那布政使司就出现了三十万两的亏额,这来年日子还过不过了……

平安又坐了回去,颇有几分流氓脾气:“你若今日不把钱支给我,那我就住你们布政使衙门了!”

张昺耸了耸肩,喊道:“来人啊,给平都司准备一间房……”

“张昺!”

平安愤然起身。

张昺无奈地看着平安,叹息道:“我知道你难,也知道十几万军民等着这笔钱,八万多家庭等着他们带着钱回家,可你也要体谅体谅我不是,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