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生下了车,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林荷衣所在的房间,之前林荷衣就有过逃跑的前科,所以他每次离开都会给人喂安眠药。

现在安眠药的药效还没有过,他的动作让林荷衣从深度睡眠中惊醒,她的意识还没有回笼,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失神的状态,然后目光下移,发现自己正被一双满是鲜血的手拥抱着。

然后就是疯狂的尖叫与挣扎,那双手在天的身上留下了鲜红的手印,她惊惧到快要休克。

这时温澜生才像是只遇到了自己手上的血似的,他连忙把血迹擦到了自己身上,浅色的上衣被弄得血迹斑斑,温澜生的外表俊秀阴柔

,装模作样的时候给人一种干净温柔的感觉。

但此时他的动作却和干净温柔完全沾不上边。

擦干净血迹之后

他便伸手抓住女孩不断往后缩的小腿,把人拖了回来:“不要躲一一……有坏人找过来了,我现在要带你走……”

“滚…滚……滚……”不处在被催眠作用下的林荷衣显然并不怎么好糊弄,坏人,哪里来得坏人?这天底下哪里有坏人坏得过他?!

“一一……一一……看着我的眼睛……”

外面似乎有警笛声传来,警笛的声音让林荷衣挣扎得更厉害了。

她的脸颊被男人的手捧住,对方强迫她转过头来与他对视。

她又撞上了那双眼睛。

“一一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你的爱人啊……”

“妈妈……”

“妈妈……”

然而林荷衣并不买账,泪水流了出来。

“我们去另一个地方生活好不好?”

“不要…妈妈……我要妈妈!”她嘶声拒绝着。

“我比妈妈,比梁怀瑾还有徐笺川,都要更加爱你……一一

,跟我走,跟我走……”

渐渐着,就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女孩反抗的力道渐渐变小。

“警察!开门!”外面的门铃被按得响个不停。

温澜生将林荷衣从床上抱起。

——

重物撞击门的声响越来越剧烈,让人可以判断那门可能支持不了多久了。

温澜生抱着还在发抖抽泣的林荷衣来到了一个地方,她看到了一个箱子……

她的抽泣声陡然停止,转过头来看向温澜生,在地下室的那一段时间里,她就有被关进箱子里面过。

不要…不要……

温澜生注意到她的视线,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可她只觉得这个笑骇人的要命。

她想要哭,想要尖叫,但却像一只被掐住了喉咙都乌鸦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四肢如同被灌了沉重的铅一样。

她浑身都出了冷汗,软在男人怀里,如同一条濒死的鱼。

“一一不要怕…就待一会,很快就放一一出来好不好?”

她摇头,她想要疯狂的摇头,但在那双眼睛都注视下她什么也做不了。

温澜生打开了那个箱子。

她被放了进去。

箱子被关上了。

温澜生整个人趴在箱子上,上半身都压在上面,不停地亲吻着。

“宝贝一一……”

“宝贝一一……”

“不要害怕,我会对你好的,哪怕以后见不到妈妈了

,我保证我会比妈妈更爱你,你就是我的公主……”

——

在被黑暗淹没的那一瞬间林荷衣就开始发抖,她学舞蹈的,身体很软,哪怕箱子这样狭小的空间也能完全把她塞进去。

熟悉的窒息感让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因为恐惧而不断痉挛的身体,狭小的空间限制了她的动作,她仿佛被固定在了一个棺材里。

这个箱子很显然是临时准备的,只戳了几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孔,稀薄的空气让她不敢大口喘气。

木头的味道不断压迫着她的神经。

渐渐地,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她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抬了起来,不断的颠簸让她保持一定的清醒,不至于完全昏睡过去。

她之前被关进去的箱子没有这么小,甚至对于她来说是宽敞的,但是里面什么也没有,黑黢黢的,她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什么也听不见。

在温澜生离开之后她便被这种黑暗淹没了,她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与概念。

每一秒都过得比一天都要漫长。

她好难受,又闷又热,她恐惧委屈到想吐。

她已经不再会思考爱不爱都问题了。

好像所有说爱她的人都在伤害她啊,包括妈妈都是这样的。

所以说啊,爱真是恶心的东西。

她难受的快要死了,弹如果死了就可以不被这样爱了的话。

那可能还算是一种幸运吧。

——

温澜生从别墅的一个密道通向了地下停车场,他选择了一辆越野车